昆吾常聽他們說魔族多麼多麼狡猾奸詐。
但是親自見了這所謂的奸詐狡猾他有點想笑,就和......惡作劇一般。
而這個惡作劇的始作俑者就在他的身邊。
夜臨淵站在深淵上麵,而後看著下麵掙紮的幾個魔君道:“酒醒了嗎?醒了就好好想想你們剛才做了什麼得罪了本座。”
那幾個魔君酒早醒了,他們一直知道自家陛下是小心眼的人,但是他們這次真的什麼都沒做啊,怎麼就惹到這位陛下了。
深淵之水冰冷刺骨,泡到三個時辰後就會四肢僵硬,然後沉下去,變成石頭。
這種死法對於身為魔君的他們來說著實丟臉,但是他們根本用不了力量,夜臨淵直接就讓這方空間變成了他的領域,而且自家陛下已經強到他們在其領域內一點力量都使不出來的地步了。
這種級別隻能是......飛升期級別的修為。
幾個魔君心驚之餘,一點都不敢耽擱。
一個魔君忙道:“陛下,我等不應該在酒宴上大肆喝酒,擾了陛下的雅興。”
“是的......還請陛下寬恕。”
“陛下,我等知錯了。”
魔君們一個個認錯。
但是夜臨淵隻是在臉上漾起一抹淺笑,不冷不熱道:“看你們喝醉本座還是很樂見其成的。”
若是不醉,怎麼把他們扔到深淵裏泡澡呢。夜臨淵是真的樂見其成。
眾魔君:“......”
他們聽自家陛下的語氣,已然知道自家陛下早有預謀。
而先前那個說要看昆吾樣貌的魔君抬眸正好看到夜臨淵身旁的昆吾,隻是他能看到身形,卻看不到他的全貌。
這是自家陛下的術法遮掩,自家陛下......真是小氣。
小氣!
這魔君猛然睜大眼睛,對了,他之前吵著要看這人的樣貌,怕是......惹到自家小心眼的陛下了。
這魔君覺得頭皮發麻,他反應過來後忙道:“陛下,我等無心冒犯您身邊的貴客,這貴客自然是陛下想讓我們見我們就見見,不想讓我們見我們定然是多看一眼都不會的。”
其他幾個魔君互相對視,也都反映了過來。
他們忙跟風道:“對,還請陛下原諒我等的冒犯。”
“嗯......果然深淵水醒酒作用還是不錯的,既然醒了酒就都回去吧,記得下次可別得罪本座了,畢竟你們也是本座的棟梁,本座也不太忍心傷害你們。”
夜臨淵聲音難得的溫和,而也就是這份溫和又讓那些魔君抖了抖。
他們忙應“是”。
然後在夜臨淵撤了禁製後趕快爬出深淵,然後打了聲招呼後一哄而散。
昆吾這時候開口道:“為什麼不讓他們見我?我見不得人嗎?”
昆吾心裏有些不舒服,這種情緒應該是委屈,飄渺宗上無論是誰,哪個不想拉他出來長麵子,而夜臨淵不這樣就算了,還不讓人見他,他覺得被輕視了,不過身為階下囚,似乎也沒見人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