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生道:“我既然是你師兄,自然永遠都是師兄!男大當婚,何況,阿言是個好女孩,也不會虧了我,倒是我,把這婚期一而拖,再而拖,耽擱了這麼個好女孩。”楚雲生說著,拿起段宏鷹為他倒好的茶飲了一口後,道:“還有你,宏鷹,我總是放心不下你的,你該找個好女孩成了親才是。”
他這一說,段宏鷹的眼中突然閃過一抹笑意,瞧著楚雲生,嘿嘿笑了一聲說:“師兄說的不錯,我是該成親了,可我不想,若我成了親,誰來為師兄化妝,師兄雖然戲唱的好,可這戲妝從來都畫不好!”
楚雲生說:“就算師兄成了親,你也依然可以為我上妝。”
段宏鷹說:“不一樣的,完全不一樣的!”說話間,他的眼睛便直溜溜的盯著了楚雲生手中的杯子。
許慶安也順著段宏鷹的眼睛看去,像是給了一個特寫一般,那杯子上麵,一粒白色的粉塵竟突然變得顯眼起來。
許慶安突然覺得臉上一陣冰冷。
他睜眼,剛瞧對上了古文軒那張冷冰冰的臉。
許慶安抬手抹了把臉。
原來是古文軒在他臉上潑了涼水,他才清醒了過來。方才一切,竟都是大夢一場。
許慶安向著四周瞧了一眼。
此刻的許慶安,依舊躺在那張散發著黴味的床上,古文軒則不慌不忙的站在一旁,看著他,說:“沒死,就離開!”
許慶安問:“你就不想解釋解釋清楚?”
他從床上座起來,發現胸口處的衣服已經有了破損,看來是古文軒及時趕到救了他的命,隻是此處已經不見了楚雲生。許慶安又瞧了瞧周圍,似乎有什麼打鬥過的痕跡,楚雲生應該是跑了。
古文軒說:“有些事,你不知道對你而言不算什麼壞事!”說話間,回頭拉門,就準備離開。
“你大爺的!”
許慶安現在特別想將古文軒大卸八塊,如果不是他,自己又怎麼可能會被綁!
許慶安說:“不跟爺解釋清楚,你他娘的休想離開這個屋子!”說話間,化身成了八爪魚,向前一撲,雙腿一用力,將古文軒的身體徹底給鎖住了。
這時許慶安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被簡單的包紮處理過,想來該是古文軒做的。
古文軒一愣。
卻低下頭來,看著那環在自己腰上的雙手說:“他要殺你,用你引他!”
簡簡單單的八個字,目的已經很明確了,古文軒要找的是是楚雲生,他想對付楚雲生,所以才叫許慶安去喝茶,將楚雲生給引了出來,想必從許慶安翻牆頭的那一刻起,古文軒就已經布好了這個局。
古文軒皺了皺眉,一臉惋惜的道:“可惜!跑了!”
以自己當誘餌,讓人跑了,這廝還在這說可惜,當真有一種讓許慶安想將他揍一頓的衝動。許慶安對古文軒才生出來的好印象也一瞬間就沒了蹤影。
“可惜你大爺的!”說話間,許慶安抬起腦袋,用頭狠狠向著古文軒的腦袋上砸了下去。
第十一章 吃人的耗子
兩人扭打在地上,一旁的桌子被撞翻了,那桌子上麵的杯子也便跟著一起嘩啦一聲掉在了地下,摔了個粉碎。
奈何許慶安這身體生得有些瘦弱,竟不是古文軒的對手,扭打間直接被古文軒按爬在了地上。
古文軒湊近,麵無表情的問:“還打嗎?”
許慶安道:“打,怎麼不打,要是打贏了,你告訴我,為什麼要用我來引楚雲生,你抓他做什麼?”
古文軒說:“你贏不了!”
許慶安說:“狗屁!”也在心裏嘀咕著,這姓古的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沒想到打起架來倒有兩把刷子。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個女人的聲音:“你趕緊些,就快到了,楚老板吩咐了,半個時辰內必須清掃幹淨,說裏麵可能生了耗子,得把那厭人的耗子趕出屋子才行。”
稍微年輕的女人聲音帶著幾絲惶恐:“我……我怕耗子!我以前可聽老家的人說過,這耗子,它會吃人肉,那些個爛在棺材裏的屍體,它都會去吃。”
“難不成這屋子裏麵還會藏著吃人屍體的耗子不成,你竟瞎說。”
那年輕女子聲音中更帶了幾絲惶恐:“你……你說,段老板失蹤這麼久……會不會……會不會是死在哪兒,讓耗子給吃掉了,不然怎麼三個月了都不見蹤影!”
另一女人嗬斥道:“別亂說!”隻是聲音中也帶了幾絲疑惑,段宏鷹確實不見了,而且是悄無聲息的失蹤,一失蹤就是三個月,雖然沒人提出來,但梨園的人都認為這段宏鷹是死了,畢竟在這樣一個年代裏,人命和畜生的命沒什麼區別。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門外。
古文軒與許慶安相望一眼,居然很是默契的向著床上一瞧,不由分說,一同在地上打了個滾,直接滾到床底下去了。兩人剛到床底下,外麵說話的兩個女人也剛好進了門。
一女子捂住鼻子,埋怨一聲:“也不知道楚老板是怎麼想的,既然段老板都已經失蹤了,還叫我們開打掃這屋子幹啥,空著便就讓他空著了,這段老板都失蹤三個月了,也沒見楚老板想起來過來打掃這屋子,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那年輕一些的女子惶恐的向著四周看了一眼,見四周空蕩蕩的,也沒有什麼耗子之類的玩意,瞬間安心的拍了拍胸脯。
另一邊,被錯認為是耗子的許慶安覺得鼻子發癢,想要打噴嚏,同爬在他旁邊的古文軒突然用手去捂住了他的嘴巴,用眼神示意他,不準發出聲音來。
許慶安自然不可能會發出聲音,隻是古文軒用手在他嘴上招呼,他就忍不住在古文軒的手上拍了一巴掌,聲音很響,嚇得那年輕女子尖叫起來:“耗子,是耗子,是吃人的耗子!”
說話間,扔下手中的掃帚便瘋也似的逃了出去。
“阿秀,你幹啥去!”這女人對著那年輕女子的背影喊到。
被她喚做阿秀年輕女子哪會聽她的,轉眼間就消失在了這處廢棄的院子裏。
這女人也四下看了一番,最後把目標鎖定在了床底下,但又因為方才那年輕女子所說的話嚇得不敢向那床底下看上一眼,隻怕一低頭就看到一雙泛著紅光的耗子盯著她看。
四下看了一眼,卻是硬著頭皮將房間打掃幹淨後才出了這屋子。
待這女子的腳步聲徹底聽不見後,許慶安兩人才從床底下怕了出來,落了一身的灰。
也不知道古文軒是哪裏不對勁,還是突然抽了什麼瘋,居然看著許慶安,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這笑看得許慶安有些失神。
這個男人太好看,好看到連他這個身為男人的人都看得呆了,若當真是個女子,那還了得!
古文軒收起笑,說:“你這花貓,還不快走!”
許慶安道:“我這老鼠還成了貓了!”說話間,兩人一同離開了這屋子。
第十三章 舊台
這房子出門後就是一個院子。許慶安認得這兒,正是梨園廢棄的後院。
院子裏沒人,院牆後麵又是無人的空地,為了不叫梨園的人看見自己二人,許慶安便提議古文軒一起翻院牆。
古文軒答應的十分爽快,且動作利落。
許慶安站在牆頭,抬頭低聲對古文軒說:“瞧你這動作熟練的,看來沒少幹這事。”
古文軒沒回話,一個縱身躍了下去,許慶安自然也就跟在後麵上了圍牆。
到那圍牆上後,許慶安回頭向院中看了一眼。
院子不大,但周圍擺著一些老舊的器具,看來應該是梨園弟子練功的地,隻是多落了灰在上麵,有些還生了繡,這地許久沒人來練過了,在這院子的正前方,則架著一個歪歪斜斜的台子,關於台子的用途許慶安倒挺清楚,這梨園的牆頭,他這身體的前主人也不是沒翻過。
台子是梨園弟子用來練戲用的。
戲一開,便不能停場。
就算練戲也同樣不能停,所以,便搭了這麼一個台子,也可讓人上去吊吊嗓子,練練膽量之類的。
許慶安爬在牆頭上看到過一次楚雲生練戲,那戲腔比在台子上自然,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調子都帶著情緒,仿若那楊貴妃就當真活生生的站在了許慶安的眼前,看得他這個不懂戲的人都如癡如醉,也是從那次起,這許慶安才有事沒事的向梨園看看,隻可惜,站在前台唱戲上的楚雲生,失了在這這舊台上唱戲的味兒。
許慶安向台子上望去。
眼中閃過楚雲生的身影。
太陽隱進雲層,那舊台子上卻突然多了個人影,在上麵走著戲步,那人似是抬了頭,向著許慶安這邊看了一眼。
那人臉越離越近,越離越近,許慶安突然看見他的眼睛流了血。
似血。
似淚!
許慶安隻覺得渾身一陣冰冷。
“臥槽!”
兩個字脫口而出。
也在這時,一聲狗叫聲將許慶安從這似夢似幻的感覺中拉了出來。
許慶安的眼睛依舊看著舊台,隻不過此刻的舊台上,什麼都沒有。
古文軒眼中帶著疑惑,抬頭問那蹲在牆頭上沒下來的許慶安問:“你看到了什麼?”
許慶安嘿嘿一笑,怨聲怨氣的說:“阿飄~”
他不想給古文軒解釋,畢竟這事說了別人也不會信,因為就連許慶安自己都覺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要是讓這廝知道自己被一個舊台子嚇了一跳,估計會成為笑話的。
許慶安已經瞧見自家的大狼狗在古文軒腿上蹭啊蹭,不時抬頭向著他的方向叫嚷兩聲,瞧它眼神,似乎是嫌棄許慶安動作慢。
許慶安看著阿黃油膩膩的嘴,也知道怎麼回事了,這古文軒估計是用一塊肉收買了這貨。也不知道古文軒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尋來一塊肉的。
既然阿黃在這兒,想來小四也應該離得不遠。
果然,就在許慶安這般想著的時候,小四那帶著哭腔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少爺,小四尋你尋得好苦呀!要不是尋著阿黃一路追來,小四怕是看不見少爺您嘞!”
原來這小子是利用了這條大狼狗來尋到了自己的蹤跡。
許慶安不禁感歎一番:“倒是條好狗!”
而後瞪了小四一眼,這小子是在咒自己死!
待小四走近以後,向著小四的屁股上就來了一腳。
…………………………
花詭看完了《長生玉》的兩萬字開頭劇情,這劇情還是挺刺激的,但是……為什麼他是下麵的那個,而不是霸氣的反派。
他不服,所以花詭對係統88道:“我要當反派。”
係統88:“……”
他的每一個宿主為什麼都這麼難搞啊。
後來,花詭成了反派,但還是沒有改變被壓迫的命運。
係統88:“認命吧,宿主。”
花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