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羞月和辛棄疾剛回桌坐下,又一人來到桌前,秉扇拱手向花羞月禮道:“花公子,林飛有禮了。”
花羞月忙起身還禮,同時打量來人,隻見他與自己年紀相仿,麵目俊秀,也是一個美少年,隻是他發式衣著稍顯奇特,看起來並不象是一個讀書人。林飛又道:“除了那張空桌,也就花公子這裏還有空位,林飛有意討擾,花公子不會介意吧?”
花羞月隻好道:“林兄請坐。”
林飛挨著辛棄疾坐下,先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後端起杯向花羞月道:“借花獻佛,花公子,我敬你一杯。”
一杯酒下去,林飛忽然將手中的扇子一展,‘鏹’的一聲嚇了花羞月一跳,原來那竟然是一把閃著烏光的鐵扇!林飛道:“這麼喝酒實在無趣,我來獻上一技,以給大家助助酒興。”說完,取出一方絲帕往桌上一拋,那絲帕竟然能自己折成人形立於盤沿之上,林飛搖動鐵扇,那絲帕竟然又隨之一招一式地打起拳來。
花羞月懷疑林飛是衝楚天舒來的,便扭頭看了楚天舒一眼,楚天舒也意識到來了對手,不禁冷哼一聲,道:“刁蟲小技!”說著,從手腕上解下花羞月的汗巾也拋了過去,那汗巾竟然也能折成人形立於盤沿之上,楚天舒又拿起銅簫吹了起來,那汗巾竟然也能隨著曲調翩翩起舞。饒是眾人再見多識廣,也不免大呼驚奇,紛紛聚過來圍觀。
兩個假人越舞越近,汗巾突然飛起一腳踢向絲帕,絲帕旋身一躲然後也飛起一腿向汗巾橫掃過來,轉瞬間,兩個假人便盤旋飛舞打鬥在一起,不大一會兒的功夫,汗巾一腿將絲帕踢飛。林飛揚手將絲帕接住,然後向楚天舒陰笑道:“楚姑娘不愧是向問天的傳人,佩服!佩服!”楚天舒小嘴一撇又得意地冷哼一聲。
眾人散去,又一人來到桌前,向花羞月抱拳拱手,“花公子。”
花羞月急忙起身還禮,順勢打量來人,隻見他二十多歲的年紀,麵色黑紅,濃眉大眼,神情剛毅,雖然他也是書生打扮,但花羞月卻注意到他打禮的方式是江湖人的抱實拳,而非書生的拱手揖。
花羞月:“請問兄長如何稱呼?”
“蕭嵐。”然後又補了一句:“我是契丹人。”
花羞月:“頭頂同一片天,腳踩同一片土,我們現在都是大金的子民。”
蕭嵐:“花公子說的極是。”然後又道:“我也想在此桌討擾,不知可否?”
花羞月:“蕭兄請。”
小二送過來一隻條凳,待蕭嵐在側向坐下,花羞月向林飛和蕭嵐問道:“請問二位也都是來趕考的嗎?”蕭嵐點頭,林飛卻道:“你們是來趕考的,而我卻是來賣試題的,花公子,我這裏有明天大考的試題,你想不想買一份先瞧瞧?”
花羞月忙道:“我沒興趣。”
蕭嵐卻道:“我有興趣,隻不過你得先讓我相信你那試題是真的。”
林飛淡然一笑,“買了就是真的,不買就是假的,是真是假你自己去猜好了。”
蕭嵐稍稍遲疑了一下,然後道:“好吧,我買一份,多少銀子?”
林飛:“不多,二十兩紋銀。”
蕭嵐:“的確不多。”說完,他取出一錠銀子放到林飛麵前,“正好二十兩。”林飛將銀子收入懷中,然後取出一張紙遞給蕭嵐,陰笑道:“蕭兄可收好了,勿讓他人瞧了去撿了便宜。”蕭嵐接過來展開看了一眼,然後又折好收入懷中。
辛棄疾忽然也取出一錠銀子放到林飛麵前,道:“林兄,我也買一份。”林飛將銀子收起,又取出一份遞給辛棄疾,辛棄疾看罷也收入懷中。林飛又向花羞月道:“花公子,你真的不買一份?”
花羞月陰下臉道:“不買!而且我也要失陪了。”說完起身對楚天舒道:“師妹,我們走!”
林飛忙道:“花公子,你不覺得此時才走已經太遲了嗎?你以為這樣就可以保住你的清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