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八女總男兵(四十一)(1 / 2)

你是我最苦澀的等待,讓我歡喜又害怕未來。你最愛說你是一顆塵埃,偶爾會惡作劇的飄到我眼裏。寧願我哭泣,不讓我愛你,你就真的像塵埃消失在風裏。你是我最痛苦的抉擇,為何你從不放棄漂泊?海對你是那麼難分難舍,你總是帶回滿口袋的砂給我——這首歌,以前我也經常聽。這個夜晚,聽了幾句之後,我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哦,人的眼裏,真能夠容得下一粒沙子嗎?如果萬誌富真的帶了“沙子”回來,又會怎樣呢?是啊,由於職業上的原因,他經常外出;有時候,即使是不出遠門,他回到家的時間,也經常是半夜三更的!問起的時候,他就這樣搪塞:做這種事情,經常要應酬,沒辦法。當時,當時我是怎麼想的呢?或許,是我太單純,頭腦太簡單了,總是習慣往好的方麵想。是啊,是會有應酬;隻是,每次應酬,總有必要一身酒氣回到家嗎?都有必要那麼晚嗎?他的這些話語,是理由還是借口呢?不錯,我的笨辦法就是纏著他。然而,他正當年,那短短半個小時的表現,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呢?此外,如果是出遠門,我不在他身邊,明明都已經返回了,他在外麵多待上一兩天,我又如何能夠得知呢?要相信一個人,首先是這個人值得你相信。那麼,萬誌富真的很值得我相信嗎?哦,那些個夜晚,不管是多晚才進家門,他都堅持自己洗衣服。那時候,我總是這樣想:這家夥,蠻勤快的啊!洗完澡之後自己洗衣服,省去了老娘十來分鍾的時間!其實,如果已是嗬欠連連了,就算不想煩勞我,也可以早上再洗的啊!也就是說,那衣服裏,或許就藏著某種不想讓我知道的秘密。是啊,那種時候,我隻是催促他快點休息,沒往別的方麵想;而他呢,總是支吾著,每一次都是先把衣服洗好晾好再休息。我,我的這些想法,不全是“小人之心”吧?哦,過去的事情,由於已經過去,又沒有什麼證據,那就隻好隨風而去了。隻是,這樣的一個夜晚,既然有了這樣的心思,就該留意一下了。這樣想著,我來到大門邊,將門反鎖。這樣一來,即便是他帶了鑰匙出門,也無法將門打開了,換句話說,一定要過我這一關。將門反鎖之後,我回到沙發上,繼續斜躺著聽著歌。萬誌富,你這名字,是不是跟“勤勞致富”有著某種關聯呢?(看到這兒,梁明遠暗自好笑:看來,宋娟姐對這萬誌富,還是情深如海啊!)哦,這家夥,是不是到外麵“開墾”土地去了?男人,。多半喜歡將家裏的那一位稱為黃臉婆,於是,就可以到外麵沾花惹草了。不過,不是臭美,我的臉頰正飽滿著,臉色也正荷花般紅潤。或許,男人總是喜新厭舊的;再說,這家夥長時間在外,外麵年輕漂亮的妹子,那可多的是啊!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這家夥,但願他能夠潔身自好。如果有一根線,就可以把他拴在手裏了。這根線,又在哪裏呢?但願,是我多心——“嘭——嘭——”拍門的聲音響起來了。“誰啊?”我不假思索的這樣問道。“是,是我——”門外傳來了萬誌富的聲音。我連忙從沙發上起身,開門去了。“怎麼?反鎖了——”門打開的瞬間,萬誌富一口熏熏的酒氣,這樣問道。我半開玩笑半是認真地回答:“我怕你被哪個狐狸精迷住了,不記得——”萬誌富眼裏閃過一絲驚惑,然而,他很快就這樣回答:“沒,沒有的事情——”我沉住氣,過了一會兒這樣說道:“好吧,去洗洗吧?”盡管也醉得差不多了,萬誌富還是找衣服洗涼去了。洗手間裏嘩嘩的水聲,不時傳到客廳裏。突然,一種不踏實的感覺襲了上來,於是,我微微皺著眉頭,四下張望著什麼。很快,沙發上的一件襯衣,把我的目光吸引住了。原來,剛才萬誌富是把身上的襯衣拖在沙發上,再拿了換洗的衣服到洗手間去的。怎麼會是這樣呢?平時,他可是一身舊衣服走到裏麵去的啊!原因,可能是醉了,一時沒注意到這一細節;另外,有可能就是,這是做給我看的,以表示自己問心無愧。一時半會之間,我也懶得去想那麼多了,就悄悄地轉過去,拿起那件襯衣,細細打量起來。半盒香煙,一個打火機:口袋裏的東西,倒是看不出什麼。就在我想著要把這襯衣丟開的時候,卻聞到了一絲淡淡的香水味!香水味?!花露水形的香水味!我的鼻子再怎麼不靈敏,我也能夠聞得出,這間屋子裏,以前是沒有這種香水味的!也就是說,這種香水味,隻能是萬誌富剛剛從外麵帶回來的!這種香水味,跟真正的花露水的氣味,到底是不同的。平時,我很少去用香水;就是要用,我也偏愛那種比較淡雅的類型。這,怎麼辦呢?我左手托著腮幫,苦苦思索起來了。萬誌富洗漱之後,徑直休息去了。再過了一陣子,我也洗漱一番,過去了。睡得像死豬一般的萬誌富,被我弄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這樣問道:“宋娟,你——”我掃了身上的一字吊帶睡衣一眼,柔聲道:“誌富啊,快一個星期了——”我的這句話,他自然是聽得懂的,然而,他隻是有點不耐煩地說道:“明,明晚吧;今天我,我有點醉了——”說著,將頭歪向了一邊,準備繼續呼呼大睡。“醉了”?!這世上,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幾分鍾之後,在我的撫弄之下,他眼裏的火苗,閃起來了。然而,這一次,他很不爭氣,就像那早已破爛不堪的堤壩那樣,他很快就一潰千裏了。“萬誌富,怎麼會是啊?”我冷冷的說道。“大概,大概是太累了吧?”他這樣支吾著。“是啊,剛在外麵來了一場,自然是‘累’了——”我鼻子一哼,揶揄道。“宋娟,你,你要相信我——”“相信你?我,我憑什麼相信你?!”“信不信由你,反正——”萬誌富這樣說著,居然閉起雙眼,一副執意要睡去的樣子了。看到他這熊樣兒,我反而不想再去刨根問底了:萬誌富,你盡可以守口如瓶。不過,現在你至少應該懂得,我宋娟不是那麼好愚弄的。確實,現在證據還不充分;不過,要是真到了鐵證如山的那一天,小心你的狗腿。很想找根繡花針,狠狠地刺他一下;不過,我最終還是忍住了。以後的日子裏,萬誌富像是在提防著什麼,半夜三更才歸家的次數,明顯少了許多。此外,那衣服上異樣的香水味,也無從得聞了。那麼,這家夥是不是隻是一時失足呢?或者說,他是不是想著要痛改前非呢?這家夥,反偵察的能力,倒是不錯的。你想著旁敲側擊一番,他總能夠把話題轉到另一邊去的!當然,由於他的表現漸漸回歸正常,我也慢慢將手中的那根線,悄悄放長了些。幾個月之後,也就快到國慶節了。這天晚上,我這樣說道:“萬誌富,這國慶期間,不出車吧?”說著,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瞟了他一眼。“沒,沒什麼事情,”萬誌富這樣回答道,“國慶期間,休假。”我微微一笑:“到宜山,到宜山玩幾天,怎麼樣呢?”(看到這兒,梁明遠心裏一動:國慶期間,我和何海娟正好也到宜山遊玩,而且,那個夜晚,還很碰巧,聽了宋娟姐與萬誌富的悄悄話!這樣想著,他看得更認真了!)“到外麵玩玩,我也有這種想法。”萬誌富這樣說道,“不過,為什麼要去宜山呢?”我淡淡一笑:“那《長生訣》的故事,你,你大概還記得吧?”萬誌富眨了眨眼,露出一絲不以為然的笑意:“那《長生訣》的故事,大概隻是一個傳說罷了。你,你把它當真了?”“真也好,假也罷,如果不去看看,總有點不死心——”“是啊,不到黃河心不死。再說,在家的話,閑著也是閑著。”萬誌富這樣回答。真沒想到,這一次,萬誌富這家夥會如此通情達理。驚喜之下,我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兩邊臉頰,各留下了一個香吻。其實,我想起要去宜山,除了那部傳說中的《長生訣》,我還有一種莫名的預感,說不定老天有眼,我還能夠在宜山的某個角落,見到我的姐姐宋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