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第250章十三 陽光下(十三)(1 / 1)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那隱居於隆中的諸葛亮,就有著午休的習慣。哦,我的美女同桌,此時此刻,會不會是在教室裏埋頭苦讀呢?換作我,要是到校時間較早,多半會以課桌、並攏的雙手為枕,打個盹再說。嗯,母親到學校找我的那個中午,就是同桌把我弄醒的。這,這至少也說明,在這位同桌的詞典裏,“午休”一詞,還不曾有著舉足輕重的一席之地。但願,但願我的同桌,在學業上更上一層樓,越長越漂亮。此時此刻,我在打盹;那麼,阿強是不是還在這草地的另一側呢?其實,我這可是鹹吃蘿卜淡操心了,阿強這家夥,精神好得很,現在就是到別處走走逛逛一番,也不足為奇。嗯,阿強這家夥,時常拿我和我的同桌來說事。有一次,我想起這樣的一件事情來了,於是,淡淡一笑之後,這樣回擊他:“阿強,你跟童秀紅,就是在課間,也你追我攆的,又是怎麼一回事呢?”大概,是這一句問到點子上了吧,阿強露出一絲苦笑,眨了眨眼之後,慢慢說道:“其實,其實我和童秀紅隻是鬧著玩的,也沒,也沒什麼的——”對方既然上鉤,我可不想就此輕易放過他,於是,我這樣擠兌他:“阿強,沒那麼簡單吧?班上這麼多女同學,你為什麼偏偏跟她玩得這麼高興呢?”皺了皺眉頭之後,阿強這樣回答道:“其實,說出來也沒什麼的。我,我就是覺得,跟她開開玩笑,追追打打一番,特別開心;嗯,有一種不一般的感受——”當時,我暗自思忖道:這,這“不一般的感受”,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確實,確實是很難用言語說清楚的。其實,類似的感受,最近幾個月裏,我也不時隱隱體會到。跟女同學來往時的感覺,隻能說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了。當然,這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女同學就是女同學。如果跟男同學一個樣,這世界,豈不是太單調太乏味太無趣了。“嗬——”的一聲,我,我這是在打嗬欠。有些人,也習慣於把“打嗬欠”說成是“打火煙”。想想也是,長長的舒舒服服的吐出噴出那麼一口氣,確實很舒服,就像那優雅悠閑的炊煙。當然,炊煙一般都是看得見的,而打嗬欠時吐出的那口氣,則多半是無緣一睹。當然,如果是在大冷天,那嗬出的氣,自然也有看得見的時候。哦,記得有人這樣打趣那些吸煙的人:“你看,鼻子嘴巴都冒出氣來了,這種天,就不用吸煙了吧?”對此,那些吸煙的人如果無言以對,就隻好報以一笑。隻是,現在是夏天,午休時很舒服的夏天。眼皮直打架?嗯,蠻傳神的一種說法。嗯,要不是剛才有這種眼皮直打架的困倦感,我就不會如此原地伏頭小休了。除了“眼皮直打架”,還有一種說法,就是:眼皮沉甸甸的,像是係了一塊小石子。哦,全身心的放鬆下來,好好地休息一陣子,真美啊!哦,沒鏡子啊,那“眼皮直打架”,自然就看不見了。夢鄉,嗯,我的夢鄉。哦,這是什麼時候了呢?有那麼一個瞬間,我隻覺得眼皮一沉,就什麼都看不到了。如今睜開眼之際,就發現了,眼前是這樣一幕:自東向西的馬路邊,一條泥路,由北向南,直通山腳。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呢?我為什麼會在這兒呢?哦,我想起來了,這一路上,我一直都在跟著一個人,跟到這馬路邊的時候,也就由於這一愣神,前麵的那個人,就像山腳方向多走出了一陣子。這個人,我應該是很熟悉的。因為,她似乎就是我的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