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玉濃知道雷捕頭或者單家,現在都沒有證據將她抓起來。
雷捕頭隻不過是警告單玉濃她是嫌疑人。
單玉濃問雷捕頭,“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可用的信息麼?難道隻有最後一次見到單海星的人。他的行蹤,住址,他還有沒有其他的仇家,還有——他到底是死是活也並不清楚麼?”
雷捕頭搖頭,“隻怕並沒有什麼消息,除了單海星在京都最後一次見過你們之外,其他任何東西都沒有。”
單玉濃說:“雷捕頭,單海星的死,也許隻是個開始。而我也是單家的人,我想,若是真的有凶手,我也逃脫不了。”
“你什麼意思?”
“我跟你一起找凶手。雷捕頭,你不要對我隱瞞任何信息可不可以?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外傳,而且我可以幫忙。”
雷捕頭哂笑,“你覺得衙門會缺人?隻要我想,衙門隨時派出人出來。”
沉吟半晌,雷捕頭說:“但是我答應你。”
單玉濃怔了下。
“我就是信你。第一次瞧見你我就知道你不會是凶手。”雷捕頭說:“而且我也聽說了單家的事,我想幫你。”
單玉濃笑了笑,“那小女子先謝過雷捕頭。”
雷捕頭說:“既然說定了,咱們也不要耽誤時間。我正好要去找楊慶恒,你跟我一起?”
單玉濃點頭。
楊慶恒在京都買了一套不大不小的宅子,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他家裏本就有錢,這點銀子原本就拿得出來。
宅子出了東西街,在一條叫玉溪路的弄堂裏。
找上門的時候,楊慶恒正好也在。
聽說是雷捕頭,門童慌忙進裏麵去通報,楊慶恒從屋裏迎出來。
“雷捕頭——哪陣風將您吹到我宅子裏了?”楊慶恒越過雷捕頭,落在單玉濃的身上,“還有這位‘稀客’。”
單玉濃開門見山,說道:“單海星失蹤了。最後一次是跟我們兩個在酒樓吃飯。”
楊慶恒先是怔了下,像是也記不起這件事了,之後說道:“我明明記得我那日先離開了,最後一次見麵的人是你,不是我。”
單玉濃道:“既然找上你了,你又何必推脫?你覺得你這麼說就能洗脫嫌疑?”
楊慶恒冷笑一聲,“單家的那點子破事,如今鬧得滿城皆知。京都甚至也知道單家的倒黴。你覺著往我身上冤枉有意思麼?”
單玉濃沒跟他繼續爭辯。
雷捕頭結果話題,“楊院士,我們今兒來也不是為了問責。隻希望楊院士能告知我們單海星到京都之後都做了什麼,住在哪,還有什麼其他人在聯係。”
楊慶恒先是回憶,之後想起了什麼,最後擺起譜來,他施施然坐下來,“要我說也可以。我有個條件。”
“你講,能辦到的自然會照辦。”雷捕頭說道。
楊慶恒指著單玉濃說:“我要她聽命於我,隨叫隨到!”
單玉濃心想這個楊慶恒怎麼跟古胤仁一個要求。
“楊院士,首先我不是你院子裏的丫鬟,也不是你府上什麼人,沒有賣身契。便是隨叫隨到,也該有個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