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慶恒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那我無可奉告。”
單玉濃說:“你本就有嫌疑,你為何能如此心安理得覺得自己能脫罪?”
“你是最後跟他在一起的人。便是真的定罪,也是你,不是我。”楊慶恒十分無賴。
單玉濃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雷捕頭這時候說:“楊院士,這凶手是誰,的確很難確定。但是楊院士這樣影響我辦案,卻是罪加一等。”
楊慶恒看著自己的指甲,“那雷捕頭就拿我去見官。我倒要問問京都知府,要怎麼治我的罪!”
單玉濃心裏窩火,想要理論,被楊慶恒拉住,“楊院士既然堅持,那我自然也沒有辦法。那就按章辦事,提交知府這件事,讓知府來決斷。”
單玉濃不明白雷捕頭這一招以退為進的方式,是攻擊的楊慶恒什麼。
雷捕頭拉著單玉濃轉身就告辭。
雷捕頭走到門前的時候,說道:“據我所知,楊院士最近可是在備考翰林院四品。若是有此汙點,不知道還能不能一帆風順。”
楊慶恒立即調轉了風向,“你們說的單海星是何時發現失蹤的?”
雷捕頭跟單玉濃重新回頭。
雷捕頭坐下來,對楊慶恒說:“失蹤月餘了。單海星到京都之後第三日便開始給家裏寫信,兩日一封並未間斷。但是直到月初,單家才發覺單海星的信停了。”
“因為單海星以前每月初都會給家裏寫信,到了京都才比之前勤快了不少。月初的時候,單家沒有接到單海星的書信,便叫人去尋。這一找,才發覺單海星好長時間都沒有聯係家裏了,足足月餘。”
“單家拖了京都的官員到衙門來問。也就是單家大姑娘單玉梅所嫁的王家——刑部尚書王典豐。王典豐跟知府施壓,知府又跟我施壓,我才不得不詳細追問。”
都聽了大概。
楊慶恒說道:“單海星到京都之後就找到了我這裏。因為單海蝶的原因,我還是收留了他。住了幾日,他自己覺得失禮就搬出去了。我聽說是住在最西邊一個巷子裏的平安客棧。但是我沒去過。”
“至於單海星到底到京都來做什麼,我卻並不清楚。也許隻是過來散心,也許隻是過來玩。他沒說,我也沒有細問。”
雷捕頭問,“那他在京都可曾跟什麼人結仇?”
楊慶恒搖頭,“單玉濃知道單海星的性格,嘴巴甜能說,還喜歡巴結關係。這種人很難結仇。從來小弟小弟的自稱,便是真結仇,也會給他留點餘地。”
到這裏,也沒有什麼能問的了。
單玉濃跟雷捕頭互相看了一眼,十分默契的覺得該離開了。
從楊慶恒的宅子出來,單玉濃忍不住回頭瞥了楊慶恒一眼。
不知道他會不會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想到單海蝶,那個為了他不惜要害死自己堂姐的女人。
雷捕頭靠在巷子裏的牆頭,望了眼上頭的天,說道:“這麼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消失了,真叫人想不到。王典豐跟你也是有仇吧?基本上就想要你一命抵一命,找楊慶恒隻是說辭罷了。”
單玉濃咽了咽口水,“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