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玉濃以為夜裏會失眠,睡得倒還算香甜。
天亮睜開眼,單海星的樣子又在眼前浮現。
單玉濃歎了口氣,知道自己一時半會根本無法放下。
她叫了聲春風,門推開,卻是蘇聽塵端著臉盆進來,一手擰著毛巾說道:“叫你昨晚上睡在我那邊你不肯。就好似我是色狼,會吃了你似的。”
蘇聽塵說著走到床榻便給單玉濃擦了把臉,“如何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給我吃了呢?”
“你少流氓!”
“別說話,多擦擦嘴。”蘇聽塵故意堵著她。
洗過了臉,單玉濃才問他,“你是不是對給別人洗臉這件事有癖好?要不然怎麼老是端著臉盆出場。”
蘇聽塵說:“不,我對給你脫衣服這件事比較有癖好。”
單玉濃:“……”
蘇聽塵伺候著單玉濃更衣洗漱,之後說道:“今兒咱們姑娘想去哪玩?”
“出府行麼?”
“行,當然行。我叫春日陪你。”
“你開玩笑麼?我怎麼出的了王府?”單玉濃笑道,“你就是尋我開心。”
蘇聽塵拿起梳子,準備給她梳頭發:“禁我又不是你。你當然能出去。宮裏的皇妃還等著你治病,你若是不能出去,那才奇怪了。”
單玉濃回過頭來,將梳子搶過來,“那案子怎麼辦?若是王典豐故意誣陷你,你怎麼辦?”
“一個定論被捂死的人,如何給本王定罪?本王最多找手下去作案,他們隻怕想查出來,難如登天。”
單玉濃禁不住感慨,“你倒是清楚的很啊。瞧著你若是去斷案,隻怕官衙都沒得做了。”
蘇聽塵一麵靠過來,一麵說:“跟你學的。還是媳婦的本事大。”
單玉濃捂住他的嘴,“別親,我要生氣了,你每日除了親親都沒有別的事。”
“除了親親,哪有什麼正經事了?”
“你流氓。”單玉濃別過臉去。
她琢磨了下,忍不住告訴蘇聽塵,“你一說皇妃,我倒是想起來了。前幾日馮久玲曾威脅我,說是已經給我下了套,叫我等著。”
蘇聽塵一下子正經了起來,“什麼時候的事?”
“有兩三日了,便是查找單海星之前的事。而且我在馮久玲的寢宮聞到了麵具男身上的味道。”單玉濃說道。
蘇聽塵說:“這件事你說的晚了。我要安排下去。”
之後蘇聽塵走出去,像是對空氣揮了揮手,影子憑空出現跪在蘇聽塵麵前,“公子。”
“吩咐下去,對馮久玲提前。”
影子點頭,鬼魅一般消失不見。
單玉濃站在門前,略微擔憂,“如何就晚了?”
“馮久玲的家境你知道麼?”蘇聽塵問。
“什麼?你知道的?”單玉濃不答反問。
蘇聽塵說:“你大概不會知道。馮久玲殺掉人生中的第一個人便是她的親生父親。”
“啥?”
蘇聽塵說道:“那年本就饑荒。她父親對她門母女也是一直不好。從外頭撿到東西回來之後,她父親一個人吃掉,還毆打她們母女不給一點好日子過。後來她母親病重。”
馮久玲母親病重之後,父親還逼著母親下地去找吃食。馮久玲年幼,不過才六歲,心疼母親,隻好自己一個人外出尋找,結果找錯了位置,愣是找進了狼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