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井說話何其斯文,可這話裏的陰森,幾不可聞。
話音剛落,門外兩匹馬聲落腳,接著兩個人踩著疾風衝進大理寺。
丁琛和雷捕頭。
雷捕頭竟然也回來了。
兩個人進來之後,就對著蘇聽塵跪下,“多謝王爺救命之恩!”
兩個人身上都是鮮血,顯然一場惡戰。
蘇聽塵說道:“這恩情,現在就需要你們還了。”
雷捕頭橫刀指著王典豐說道:“王大人,是您跟馮久玲派去的人吧?他們身上,有你們的親筆信!”
說著,丁琛從懷裏拿出一張已經染滿了鮮血的信,上麵正是馮久玲的字跡,要王典豐直接弄死雷捕頭和衙門裏見過屍體的人。
若非蘇聽塵早就察覺,隻怕丁琛和雷捕頭就都被害死了。
王典豐跟馮久玲知道夜靈還沒死的時候,就猜到事情瞞不住了,除非用單海星的死一次性扳倒蘇聽塵,否則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鋌而走險,決定作偽證,證明蘇聽塵殺了單海星,而作偽證的人,他們選擇殺人滅口。
隻是蘇聽塵先他們一步,在這幾日將所有關鍵證人都救了下來,包括被童井折磨的那個證人,其實也是要被王典豐弄死的。
雷捕頭跟丁琛將當時給單海星驗屍仵作留下的信件拿了出來,對許辭說:“許大人,單海星真正的死亡時間,是一個月前。而其實單海星見過蘇聽塵卻是在單海星去見單玉濃之前的事情。單玉濃才是最後一個見過單海星的人。包括楊慶恒在內。”
“單海星真正死因是窒息,初步斷定應該是被東西捂死的,但到底是何人所為,至今沒有查出來,並沒有目擊證人。但在調查過程中,懷疑是一個麵帶地藏王菩薩麵具的蒙麵男人。身份未明。”
單老二像是沒有聽明白,他搶話說:“什麼麵具男人?你們就是想包庇單玉濃!隻有她恨單家入骨,恨不得將單家所有人都葬送了!”
雷捕頭並不理會單老二,對許辭繼續說:“單海星死後的事情,相信寒王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我手裏的全部信件,都可以作證。”
雷捕頭說著將信件呈到許辭麵前。
許辭將信件擺放在師爺那邊,似乎是防止王典豐變卦。
王典豐臉色十分難看,他指著雷捕頭,“你是不是被蘇聽塵收買了?你故意作偽證!你以為你這樣做,本官就能認罪,你做夢!”
丁琛跟雷捕頭同時歎了口氣。
追上他們的殺手都飲毒自盡,顯然訓練有素,若不是一具一具屍體摸到了這封信,當真是一點證據都沒有。
也不知道為何,能翻出馮久玲的這封親筆信。
許辭並不打算搭理王典豐,繼續追問蘇聽塵,“單海星的案子可以暫時放一放。單玉濃被狀告棄養老人不孝一事呢?”
蘇聽塵朝單玉濃望過去,他知道單玉濃心裏憋氣,始終都不肯看他。
他心裏略微苦澀,舒了口氣,對許辭說:“這十幾個人,是本王從丁城帶過來的。都是丁城人事,他們手裏,都有證據。”
單玉濃默默的發怔:蘇聽塵真是做了萬全之策,竟然直接將丁城的人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