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玉濃想了想,“說起來,這個故事就跟假的一樣。總覺得隻是個借口。”
門童聳聳肩,“誰知道了。反正流傳下來了。”
單玉濃琢磨也不想聊下去了,得去會會單家的人,跟門童說:“我進去瞧瞧我的叔叔姑姑們。有些時候沒見到了。”
門童說:“大小姐,那你小心些。”
單玉濃兩手空空,真說去找誰,她也沒想好。琢磨先去找誰隻怕都挺麻煩,還不如先去木家軒看看,晚上好住在裏頭。
到了木家軒,院子卻緊緊的鎖著。院子裏頭被洗劫一空,什麼都沒有。
能瞧見屋門四敞而開,裏頭的東西也瞧不清楚。
單玉濃想著還得去找胡氏。
轉身去了胡氏的屋裏。
胡氏在門前的藤椅上坐著,天熱,她扇著扇子,一麵扇一麵說:“今年應該會有個好收成。”
單玉濃輕咳一聲,然後敲了敲門,“祖母,別來無恙。”
胡氏瞧見單玉濃,從藤椅上爬起來,“你怎麼回來了?”
單玉濃笑了笑,插著手從外頭走進來,頗有深意的問她,“祖母這是想見到我還是不想見到我啊?”
胡氏哂笑,“我這把老骨頭呢,能有什麼牽掛。瞧見你回來,卻沒帶著你爹,我驚訝一下也是正常。你這不論去哪,都把你爹一個人丟著。”
單玉濃說:“你們不也挺放心將他一個人丟給我的麼。你們就不害怕我背地裏偷摸將他害死了?”
“你也不敢!你別以為隻有你有人撐腰。”
單玉濃冷笑,“你知不知道王典豐被處決了?”
胡氏沒搭這話,她自然是知道的。
單玉濃也懶得跟胡氏再說這些沒用的,她伸手問胡氏,“木家軒的鑰匙呢。”
胡氏說:“我憑什麼給你?”
“多搞笑,你不給我,你想給誰?我爹的東西,你們還敢拿?就不怕這東西燙手,將你們一家子都害死?”單玉濃問。
胡氏顯然對這句話十分忌憚,轉個身,翻櫃子將裏頭一串鑰匙拿出來遞給單玉濃。
單玉濃望著胡氏,心裏一陣子冷笑,嘴上還是十分甜的叫她,“祖母,無論你有多貪財,你現如今也該明白,你所有的錢財,死了都帶不進棺材。你貪著我爹的那點家產,有何用呢?”
“小蹄子,不要亂說話。你哪隻眼睛瞧見我貪著你爹的家產了?”
“那祖母將房契還給我。”單玉濃說:“祖母若是當真還想對我一個孫女公平一點,就麻煩你將我爹的房契還給我。那本來就是我爹的東西。”
胡氏說:“你爹的房契到底在誰那邊,我也不知道。你問我也沒用。”
單玉濃斜了斜嘴,“祖母你這話,叫我聽不明白了。你當真是不知道,還是自己私心給了誰,還是那房契已經被你一個人獨吞了?”
胡氏一聽這話火了,“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被我一個人獨吞了?”
單玉濃冷著臉懟回去:“那你說清楚,你到底給誰了。若是不拿出來,這件事,我不會放過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