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
單玉濃抬頭朝斷崖望過去,衡量了一下這個高度,感覺有些矮。
這個高度掉下來摔殘的可能性是不是更大一些?
單玉濃想著,揮手說:“走,上去瞧瞧。”
斷崖邊上長滿了低矮的叢林,還有一排小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有人不注意會掉下去才會有人種的。
順著斷崖邊摸過去,十分鋒利,並沒有想象的那麼滑。
單玉濃問單海旦,“這邊經常會有人跌落麼?”
單海旦指著一種樹說:“瞧著這一圈樹,也應該不會。從我哥摔下去之前,從沒有聽說誰從這裏摔死過。”
單玉濃一聽眉頭全都皺了起來,“你哥的屍體你們怎麼處置的?直接埋葬了麼?跟你娘一起?”
單海旦點頭,“葬在一起了。”
單玉濃說:“你覺得你哥會傻兮兮的從這裏跌落下去麼?你覺不覺得,可能是有人推他下去的?”
單海旦說:“我們都懷疑過。也這麼覺得。但是當時我們都覺得除了你,不會有其他人將我哥推下去。可當時你是的的確確在家,我們都瞧見了。”
單玉濃好笑的問,“那不是我,你們就不去找其他可能了麼?”
單海旦說:“我也不清楚。後來反正就沒有人過問了。而且當時何捕頭瞧了這邊的斷崖,又瞧著是下雨天,說掉落下去的可能性還是有的。再加上何捕頭當時排查了很多人,沒有誰可能推我哥下去。再說我哥也不大,哪有什麼仇家。”
單玉濃說:“你爹真是有意思,這麼大的事,他就這麼算了?那可是他親生兒子,就這麼跟沒發生一樣?”
單海旦被說的臉上一紅,解釋道:“也沒有不想當回事。就是也的確找不到什麼人,也沒查出什麼來。”
單玉濃沒有追問。
她在懸崖邊上徘徊了一陣子,實在也找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然後跟單海旦說:“你有沒有什麼繩子,我從這裏滑下去試試。”
單海旦怔了下,“姐,你就不信我哥是被摔死的?”
“當然!哪有這麼巧合的事。包括武春被摔的那次,也很是邪門。我一定要一件一件剝出來瞧個清楚。”
單海旦沒有繩子,想著不如去剛剛的麵攤問一下,借一根來。
兩個人又折回剛剛的麵攤,問店老板找了個繩子來。
將繩子綁在樹上之後,單玉濃又叫單海旦將繩子的一頭拽著,然後自己將自己綁在繩子的末端。
她順著單海旦指著的大概方向,然後順著斷崖邊就跳了下去。
正正好好能落在下方的地上。
從繩子的長度和自己落地的距離算一下,這個懸崖的高度大概是兩層樓,大概五六米的樣子。
五六米,死個人?
真是漏洞百出。
單玉濃抬頭叫單海旦,單海旦以為要將她拉上去,就用力的將繩子朝上拉,單玉濃突然瞥見牆壁若隱若現的部位,有個圖案。
地藏王菩薩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