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兒,昱兒,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皇上聽到五皇子的聲音立刻轉身,彎腰。
這個世界上能夠讓皇上彎腰的人,恐怕除了太後也就隻有五皇子這個兒子了。
此時躺在床上的五皇子滿臉蒼白,眼窩深陷,有些青黑。
原本那比女子還要美的臉蛋現在看上去更是多了許多說不出的病嬌美態。
這一點落在皇上眼中讓五皇子更加多得了幾分皇上的疼寵,縱容與疼惜。
“父皇,我沒事,咳咳,已經,咳,好多,咳,了。”
“昱兒,別說話了,你現在咳的越來越厲害了,禦醫說你的肋骨刺穿了內髒,必須等盛淺予回來才行。朕已經派人去找,昱兒好好休息,等盛淺予找回來,朕立刻讓她給你治。”
皇上說話的語氣輕柔,帶著輕哄,帶著安撫。
五皇子咳嗽著,眉心也一直緊蹙著,想要壓下這股從胸腔往外推的咳嗽,卻怎麼都止不住。
每次咳嗽他的胸腔就疼的厲害。但是,他知道,即便盛淺予回來了也不會給他看。
就算真的動手給他開胸腔,恐怕也不會讓他醒過來了。
他明白一件事,容逸對皇位有意,就絕對不會讓他活著。
以前他沒看出來,一直以為容逸站在三皇子那邊。
而容逸這次算計讓他受傷,他突然就明白了容逸的企圖。
以前的容逸他很確定沒有這個心思,現在四皇子一死,那些人就要推容逸上位。
隻是,他也生出了繼承皇位的心,和容逸自然就站在了對立麵。
就算不想站在對立麵,他殺了四皇子這個仇,容逸也沒那麼容易放過他。
既然容逸不讓他活,那他就帶著所有人一起死。
首先,容逸這個害他躺在創傷的人就必須死!
然後,那些支持容逸的人,慫恿容逸的人,也不能好好的活著。
所以,他把身邊所有護衛全都派出去了,不計任何代價的追殺容逸。
更是讓人威逼著三皇子兩人挑起京城這些事端。
他要讓容逸知道,即便他不能下床,也能把京城攪的滿城風雨,人人自危。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馬上就不行了,不過,他要撐著,撐到容逸先死!
此時的五皇子和原來那個玩世不恭的少年大相徑庭,蒼白的臉顯得瘦弱。但是,那陰暗的眼神,陰森的氣息卻讓人不寒而栗!
那是要帶著所有人下地獄的瘋狂。
“父皇,咳咳,不要等了,咳......我恐怕要去找我的母妃了,咳,您一定要殺了容逸,咳,為兒子報仇。”
“昱兒,別說傻話!朕會為你報仇,朕也會讓盛淺予給你治!她若是治不好,朕就讓她的兒子給你陪葬!”
皇上的眼神透著陰霾,心裏還有些害怕和慌亂。
他害怕自己的兒子是真的不行了,他不想失去這個兒子。
“來人,派出大內高手去容王府把盛淺予的兒子給朕抓進宮!”
“再讓人傳消息出去,盛淺予若是想救她兒子,就立刻回京給五皇子治傷!限時三日,盛淺予如果不回來,朕立刻殺了她的兒子!”
“快去!現在就去!”
“是。”
皇上的吩咐出,立刻有人下去。
跪在地上的禦醫全都繃緊皮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胡禦醫心裏輕歎,眼底的擔憂濃重。
隻是,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以皇上現在的狀態,他隻要敢出頭,相信會立刻人頭落地。
大內高手領命去容王府的消息一出,原本被氣的躺在床上的太後撐著一口氣起來,帶著人直接到了皇帝的寢宮。也就是五皇子現在躺著的地方。
“皇帝,你又下令讓人去容王府了?你是不是瘋了?!五皇子受傷是比試造成的,你要殺也是殺西向國的人,做什麼一直把這件事往逸兒身上推?!”
皇上麵對太後的質問,心裏有些心虛。
他確實不能證明這一切都是容逸指使的。
不過,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兒子躺在床上,他又沒有拿下罪魁禍首向豐嵐。
昱兒說容逸是同夥,他也就聽從昱兒的,把容逸當成罪魁禍首。
另外,容王府和丞相府確實結黨營私。
總之,昱兒不喜歡他們,他就要幫昱兒鏟除他們。
“母後,這件事您不要管了,您回宮休息,朕自然會處理。”
“你處理?!”太後氣的嗓門拔高,怒火高漲,“皇帝,從五皇子出生你就一直慣著!五皇子在宮中做出過多少荒唐事你不是不知道!當著眾臣的麵打皇後,無故找皇後的麻煩,在有他國使者的宮宴上給皇後下藥,一下還是好幾個月!”
“這些事有多荒唐你不知道嗎?!哀家看他就是個禍害!”
“皇帝,哀家不管!你給五皇子製病就派人好好的去找盛淺予,讓人客客氣氣的把人請進來,興許五皇子還有一線生機!”
“你現在派人圍著容王府,讓人把盛淺予的兒子抓來?!你想做什麼?!你可別忘了,那個孩子是我皇家血脈!”
“皇帝,你要是為了五皇子這個孽障不顧皇室血脈!休怪哀家也不認這親生血脈,下令先把五皇子處死!”
太後這次是真的發火了,火冒三丈的那種。
以前皇帝派人隻圍著容王府她還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