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你他媽的來幹嗎!”楊秋榮說道。她有些不高興。
“睡不著,想你了!”男人說著一隻手開始在她的奶子上遊離。
“你他媽的輕點,老娘累了一天了,你來的真不是時候。”楊秋榮說著把嘴上的煙頭吐了出去。
“我操,我那麼遠來看你難道就是為了聽你說這話的啊!”男人有些不高興了。
好像當時楊秋榮的丈夫也喝了好多酒,不然不會想起來看楊秋榮。要不這個家夥在外麵瞎轉了一個晚上,沒吃上野食。
他像一隻饑餓的瘋狗,楊秋榮在他麵前像個小布娃娃,被他拿捏得什麼似的根本就沒有力氣反抗。這方麵還是我們文化人比較講道理,搞之前都要先問一下對方願意不願意。人家讓咱們停下來,咱就傻乎乎地停下來,還要等著人家給自己消毒。咱停下來要經受多大痛苦才能做到啊。
在過道上男人發現爛醉如泥的我。當時酒吧燈光非常暗,男人被一個類似海綿體的東西拌了一下,他差點摔倒。而我的樣子可能很像一隻喝醉的蛙類,形狀十分誇張。
“這貨是誰?”男人厭惡地問。
“是個酒鬼,醉得一塌糊塗,他的朋友全跑光了。別理他。”楊秋榮說。
“真惡心。臭死了。這人是不是拉在褲子裏了?嗨,起來!”男人用腳踢了我一下。
我當時躺在地上裝死狗。鼾聲如雷,還時不時像八戒那樣哼哼幾聲。一地的啤酒,還有好多從腹內流出來的混合物,我當時全身都浸著這些髒東西,不吐也想吐了。
當個好演員真他媽的不容易。
男人想把我扔出去。但是楊秋榮卻開始撩撥他的情欲,男人迅速升溫,注意力開始集中在楊秋榮身上。他想起了來酒吧找老婆的目的。男人相信了他老婆楊秋榮的話,幹這行當的酒吧裏躺個醉鬼是常有的事。他把老婆抱進吧台後麵的庫房兼臥室裏。
他們開始瘋狂。聲音大得出奇。
因為楊秋榮覺得良心有愧對不起自己的男人,加上酒勁在作怪,瘋狂的時候格外賣力。男人像野豬,女人像叫春的貓。而我卻躺在外麵的包廂裏被他們夫妻吵了一晚上沒睡好,全身冰涼冰涼的,不能走也不能發出任何聲響。當時為了裝得逼真,我在身上還灑了好多白酒,我還要假裝扯呼,磨牙,放屁。別提多受罪了。
天快亮的時候,男人光著屁股過來踢了我一腳。他說,滾吧,讓我別再見到你。我一臉愧疚地從酒吧滾了出來,從此再也沒去找楊秋榮。其實我和那女人交往並不深,最多見過兩次麵。
後來有一次我去給我老爸上墳,發現老爸墳邊多了一個新墳,墓碑上赫然寫著楊秋榮的名字。原來她已經死了,我見到了她的墳墓。每年我給我老爸上墳的時候都要給我的相好楊秋榮燒上一道紙,畢竟我們有過一腿啊。
不過那天晚上我們啥也沒幹成,不是不想幹,是想幹的時候她突然提出要給我消毒,隨後丈夫也來找她了。後來我聽說楊秋榮根本就沒結過婚,那天晚上找她的也不是她丈夫,我被別人狠狠涮了一把。
這件事讓我一直耿耿於懷。因為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我像個窩囊廢那樣度過了最初的羞辱,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好意思出門見人。這件事已經成為一個笑柄,讓我在朋友圈裏抬不起頭來。特別是阿布來提也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這件事之後,這件事變得有點複雜。
“這個事情你做的很有樣子。我的一個漢族朋友和你一樣也碰到過這樣的事情。那個朋友和別人的老婆在房子裏胡搞,她的堯爾達西(維語,意思是男人)回來了。我的朋友5樓上掉下去了。你比我的朋友運氣好。”阿布來提爬在牆頭上用漢語對我說。他還做了一個肢體動作,表明當時我運氣好的原因是我爬在水泥地上裝醉,既沒有5樓也沒被痛打一頓之後再被扔出酒吧。
“你說得亞克西(好),那天晚上我要是在拜西(維語5的意思)樓肯定和你的朋友一個樣了。我是一個很要麵子的人,死也不會讓別的男人抓住我在他老婆的床上胡搞。男人一輩子不要到女人家裏胡搞,她家的男人回來就麻達了。寡婦家裏麻達沒有,可以胡搞。把女人帶到自己房子也可以胡搞,老婆子回來抓住了也麻達沒有,老婆子哭幾下就沒事了。明天還是你的洋缸子。”我無精打采地用漢式的維語把這件事做了一個總結,顯然我想低調處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