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我說過,楊秋榮是黑牙齒,和她接吻時我都提前把眼閉上。想像著和二皮條在一起的情景。後來情形變了,有一段時間她人間蒸發,再次出現在我前麵的時候,已經鑲了一口白牙。其實在認識楊秋榮之前,我和二皮條真的啥關係也沒有,我們所有的接觸僅限於拉拉手而已。最多喝熱以後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或者撥弄一下她的長發。這樣的事黑子也幹過,所有的男人都幹過。
前麵我所說的,二皮條讓男人第一眼心發癢,第二眼心發狂,是真的。我們好上以後才發現二皮條是個性冷淡,她對那種事沒熱情。但是她偏偏長著一副讓人發狂的模樣。她就像一個美麗的陷阱,掉進去的男人真是欲哭無淚。
所以當我在二皮條那裏遭到冷遇之後,自然會懷念和楊秋榮在一起的日子。這裏需要說明的是,當時可供我想像的女人實在少得可憐,畢竟我和楊秋榮實實在在地發生了那種事。
後來,我和二皮條做愛的時候,把她想像成楊秋榮,這種不道德的行為一直延續到和二皮條徹底分手為止。那時候我才發現二皮條已經吃齋仿佛好多年了,為了維持血糖在標準刻度,不得已她有時候隻吃一點點肉,大小和一顆米粒差不多。
說到這裏,我自己都有些糊塗了,我要說的是,在我認識楊秋榮之前,就已經和二皮條好上了,在這之前我和二皮條沒任何關係。二皮條是在普加進監獄之後和我好上的。我和二皮條之間從沒有實質上的接觸,僅限於拉拉手或者喝多了幫她理一下長發而已。就是說在認識楊秋榮之前我基本上是個童男子。我和楊秋榮同居後,發現自己早已經不是童男子了。這就是說,在二皮條和楊秋榮之間,還有一個女人。
那麼夾在二皮條和楊秋榮之間的神秘女人是誰呢?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我的童貞,丟得不明不白。
我現在和兩個女人徹底分手了,過著一種無欲的生活,這好比獸醫給每個母牛屁股後麵注射種子一樣,這讓所有的公牛失去了尊嚴和爭鬥的理由。他們隻需要幾頭公牛就解決所有母牛的事情。這讓百分之九十的公牛失去了作用,還加速了它們的死亡。要是有一天人們不用公牛就能造出它們的遺傳基因,公牛們簡直活著的理由都沒有了。我當時的處境就是這樣。有違常理的事總是這樣,以前沒有婊子的時候強奸犯多,現在有了小姐,強奸婦女的事情自然少了。大家冒著極大風險就是為了幹那種事,有時候甚至連道德底線也扔掉了。有一陣子特流行打白條,我就見過小姐拿著一把白條子滿世界找男人收帳的場麵。
任何物種,閑著即是死亡。
現在城堡裏,有好多穿著大宋朝服裝的二流子們已經開始注意二皮條她們了,我知道這和我沒關係,但讓我揪心。
後來我把自己關進牢房,反思自己所經曆的一切事情,結論就是人類是由荷爾蒙開始繁衍的,其它生靈也是由荷爾蒙開始的。在動物屬性這方麵,大家高度一致。二流子的荷爾蒙可能要比普通人更強烈些。
有人說荷爾蒙過於強烈是一種疾病,於是就發明了一種抑製劑,專門針對犯了錯誤的二流子。要是哪個男人碰巧被打上一針抑製劑,我估摸著他好長時間幹不成那種事。有時候我覺得政府應該出麵管管這事,在麵粉裏或者在男式褲頭裏悄悄加點抑製劑,這樣也就不為計劃生育那麼操心了。這對社會穩定也有好處。
我不是二流子,但這並不能說明問題。
如果沒有楊秋榮的存在,我還能忍受二皮條的出現。楊秋榮像個受傷的小刺蝟,處處與人做對。
後來死神袋鼠纏著我不放也和楊秋榮有關。如果當時我們對這件事無動於衷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事了,那樣楊秋榮早就死掉了。
既然楊秋榮大難臨頭,誰也救不了她,但是我和死神袋鼠還是趟了這個混水,差點把自己也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死神袋鼠是這件事的最大受害者,現在連個歸屬地都找不到,天天跟著我受罪。
“呃呃呃。我被開除了,即不是人又不是死神。我現在是什麼物種呢?”有一次他喝多了對我說,死神袋鼠一喝多就變得多愁善感。又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他隻好喝酒。
“你還有翻本的機會。”我總是這樣安慰它。
“走著瞧吧。”他說。
死神袋鼠現在是我的跟班,靠我養活。我現在的樣子之所以像狒狒,是因為我把三分之二的營養給了死神袋鼠。本來是滿滿一大杯酒,我還沒送到嘴邊一多半已經被他喝掉了。像閃電一樣快。肥肥的一塊大骨頭,我還沒啃上幾口,上麵的肉被他一瞬間私吞了。都來不及反應,手裏就剩下一個白森森的羊骨頭了,連骨髓都被他吸幹了。為此巴紮別克大叔對我很有意見,吃肉的時候故意讓梅花放得遠遠的,我要站起來走到對麵才能拿到一塊骨頭。這樣的事隻能做一兩次,第三次就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