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脫離了項越羽的懷抱,驚叫道:“安義小人死了?”
項越羽再攬過我,回應道:“他沒有死,隻是昏死過去,受了重傷!”
“他該死,死了最好!”我其實也隻是句氣話,恨他把我們害到這種窘狀。“那他會不會死?”
我倒不希望他死,如果他死了,戰爭可能還要繼續打。
“他命硬,死不了,西格懂醫,會把他醫好!”項越羽也有些氣他,應該是恨他。
“如果不是看在息戰的份上,我斷不會救這種該死之人。”西格好有個性的說道。
我嗯嗯道:“如果他活過來還是那死性不改,再把他給哢嚓了,讓他死得明白,我們對他仁至義盡了,是他自己要找死,我們隻是成全他。”
一個拖油瓶,被他害成這樣,還要救他,這是佛祖的世道啊!
救敵一命,腦子有病!
不求那七級浮屠,給個安生便可!
“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等二皇子傷情好轉再趕路。”項越羽背起我,我的傷也需要醫治。
後背有道血肉的傷口,項越羽看到時,有想伸手掐死安義的衝動,我好好的一個背就給整成這花花效果。
“西格,你給他下藥時,給我狠狠的下,不吃死他就成,恨死他了!”項越羽給我敷藥時,我忍著痛一時來氣就給生出這麼一招。
西格淡淡一笑,更整人的招數從他嘴裏說出:“王妃太心慈手軟,隻要不死,他要受的罪還多著,有伏上等的藥就很適合給他吃。”
“是什麼?”我很好奇,西格果然是西格,整人就是他的作風。
“馬糞!”他風輕的說道。
噗--
“高!哈哈--獨家秘方,他敢不吃!”我邊笑邊痛,項越羽也愣了愣,把我輕輕按住不給我動。
西格揚眉輕笑道:“他會吃,不然扔他在這裏變白骨!”
清理好傷口後,我們找了個山洞暫時住下,幸好摔下幾匹馬,餐餐吃馬肉,落難人的日子,天天有肉吃。
西格基本上不與我們呆在一起,他寧願到外麵去瞎逛,表麵理由是尋藥,真正理由是不做電燈泡,我在想,他心裏也應該會閃過越瑤的影子吧。
領兵作戰,有個遠方的佳人在日夜思念他,隻希望他不要辜負她。
問爾所之,是否如適。蕙蘭芫荽,鬱鬱香芷。彼方淑女,憑君寄辭。
伊人曾在,與我相知。囑彼佳人,備我衣緇。蕙蘭芫荽,鬱鬱香芷。
……………
一首《月光女神》詩意的表達是如此的浪漫悠悠,對遠方佳人的思念,因戰爭無法與佳人相聚,道出了有情男子的一番心得。
不知不覺,我們都睡下,留下西格那個不眠者獨守寂靜長夜。
光線照射進來,代表又是新的一天到來,時間從不會為誰而停留,看安義小人他有蘇醒的跡象。
西格提著弄好的馬肉進來,“白天這裏交給你二人,我該去找個地方補眠,二皇子若有異常,一聲口哨我會趕過來,不過,他基本上無大礙,可以適當的拿他出出氣。我走了!”
好個西格,你閃吧,辛苦了一晚,不給你自由天理不容。
西格走了,我吃完早餐繼續趴在項越羽懷裏不想動。
項越羽目光閃爍,從鼻中發出一聲歎息,把我稍微擺了擺姿勢,輕輕的唇覆蓋上來,一個安撫的吻,讓我無比的安心,即使是流浪生活我也心滿意足。
午餐現成的馬肉,我們到洞外享受了新鮮空氣,時不時的會回洞中看那個安義小人是否還是“死”的。
這次勢必把醫療費,人工費,施恩費全給算上,狠狠的宰他一筆。
第三次回洞探望時,那個安義小人坐了起來,他會不會認為自己是在地獄呢?
“安義小人,你總算是醒了,再不醒直接把你當屍體處理了。”此話參雜威脅,討厭和嘲諷。
安義有幾分茫然的望著我們,很不幸的事發生了,“你們是誰?”
我和項越羽麵麵相覷,好啊,失憶男孩降世了,太好了,老天又開了一次眼。
“我們是你的恩人!”驚喜無處不在,上天算是對你安義仁慈了一回,這樣的結果對你來說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