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越羽謙誠應道:“戰爭本無情,我炎國向來不喜戰爭,這場戰爭一開始就是個錯誤,但也容不得遲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然抗之。”
隨帝手一頓,接著眸光一轉,豪爽笑道:“王爺說得很對,這場戰爭是我隨國下的戰書,但並不是毫無原因來打這場戰,想必王爺心中也能明白一二。我用幾十萬將士的血得一個真相不為過。”
項越羽蘊含一笑,“這其中真相恐怕皇兄才能給予解答,隨帝不妨擬書一封,我定然帶回給皇兄,讓皇兄為隨帝解清來龍去脈。實則也並不是如隨帝所認為那般,不論是廢除安媛皇後的後位,或是與寧國聯姻,炎國都不曾有針對隨國之心。”
隨帝沉思了片刻,“既然如此,我便擬書給貴國。安老將軍是我姑丈,安皇後乃安老將軍孫女,這無任何罪名便將她廢除,更是死得冤屈。”
我聽得就不對勁了,安媛明明被送出了宮,敢情這位隨帝不去調查清楚就下了定論,隻是聽信了表麵傳言,若是調查了,那麼就是安府沒有告知真相。
我不能將此事說得太直接,三哥是否打算告知真相,那是他的事,但決不是從我們口裏說出。
“隨帝可曾證實過安媛皇後確實是死了,這個消息又是否是安府向隨帝傳達的?”我稍作提醒道。
要麼就是安府想借隨國之力來出這口氣,所以未將真相告知。
“這個--”隨帝啞言。
嗬嗬,這完全就是個借口,一個隔了幾代親的表親關係,不可能會讓你隨國不惜幾十萬兵力來求個真相或是解口悶氣。
我接著道:“不是關乎著利益,隨帝不會發動此次戰爭。我是否可以大膽推測一番,安媛皇後的事隻不過是戰爭的一個表麵理由,這是一個非常站不得往腳的理由。但是由此隨帝卻引伸到炎國對隨國的態度,加之與寧國聯姻一舉,隨帝便想攻炎國東城地界,試探寧國是否會助炎國一起對抗你隨國。因這是炎國與隨國之間的恩怨造就的這場戰爭,寧國當然是無理由來與之對抗,但若真是如隨帝所認為的野心所使,那麼隨國此時應該是國破家危,生靈塗炭,你根本無退路可走。隨帝不妨認真想想,這場戰爭究竟是為了什麼!”
或許根本就無據可遁,隻是野心與霸氣作祟,加上安義在一旁鼓吹,這戰爭便在糊塗中爆發起來。
隨帝一眼便望向了安義,但是此時的安義用了一臉的茫然相對,隨帝放緩聲,平平道:“王妃分析得很中意,寧國為強國,在之前就與我隨國有個幾次小戰,倘若這聯姻一事打算與炎國合力來對付我隨國,我必然要有應對之策。”
項越羽笑了,“隻可惜隨帝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我軍會借道寧國,而寧國也沒有助戰,你動用了五十萬大軍來對付我三十幾萬兵力,在你觀念之中,這場戰爭你必勝無疑。卻沒想到剛一開戰,隨軍十萬前鋒便全軍覆沒,你不惜孤注一擲,也來個包圍戰術,但是被月彌王子的精銳兵所撞破,這些都是隨帝不能預料的突發狀況。你此時心中也是有氣無處發,這是個莽撞之舉,隨帝隻能當個教訓。”
安備太子淡眸劃過安義,我想安義此時應該是有了些許記憶,因為他的反應不再像是聽天書一樣,安備開口道:“此戰卻讓我知道我背後豎著一把利刀。”他意有所指的是安義。
隨帝眼中一驚,把安備的話明在了心裏。
這場宴不久便散去,安寢時,我趴在床上,拍了拍床榻,“老公你躺下,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項越羽眼中狐疑幾秒,收拾了身上,依言坐了下來,一手撫上我的臉問道:“卿兒有什麼秘密要說?”
“躺下!”我拉倒他,他側著身子,我也側過睡姿,平緩道:“冷宮幾位娘娘其實沒有死。”
項越羽一眼愣得老深,“說說看!”有興趣了。
我道:“我進天牢的當晚,三哥到天牢跟我交談。當時,三哥隻告知我,冷宮四人並沒有死,而是以假死狀被送出了宮,消除了她們部分記憶。但是三哥當時沒有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做,現在才理通了其中的關係,也就是因為三哥與雲王爺之間的秘密。”
項越羽不言沉思中,我接著問道:“你說這場戰爭安家有沒有背後煽動?”
“不會!”項越羽否決道:“安將軍乃是幾代忠良,斷不會做這等逆國之舉,縱使皇家對不起他們,也隻會出言質問,在這件事上,皇兄確實對不住安家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