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苑苑的自述(3 / 3)

興趣相同的人在一起了,真好。不合群的人絕交了,真好。從此不知會不會幹幹淨淨,至少現在可以睡一個好覺。

她總是做些讓我出乎意料的事情,比如我以為她不會回頭的,比如我以為她不會去參加社團活動的,比如我以為她不會喝那麼醉的。再比如她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覺得昨天晚上好幸福”,我把醒酒茶遞給她。她咯咯的笑出聲來。

我們開始一起吃飯一起複習一起逛街,一起展開我們的革命友誼情。她長的好看,開國際學術交流會時,留學生會主動要求與她合影;她字也寫的很好看,往國外寄的書信都是一手漂亮的英文圓體字;她做飯也有一兩道拿手菜讓人嘖嘖稱讚。我和她在一起,她從不炫耀我也不會心生出嫉妒的情緒,因為她這樣的女子隻能用來欣賞。這也讓我越發的好奇那個叫蒲田的男生。她我們和普通閨蜜一樣窩在被窩討論時下最流行的顏色,最火熱的八卦。唯獨她不向我提起蒲田,反而常向我提起她的好朋友方子言,說來也巧,方子言是c城的,原來我們兩家是認識的。

那是考研過後幾天。她打來電話向我哭訴哈哈要死了,問是不是太狠心要選擇安樂死。我安慰了好久,忍不下心,我從c城飛去了a城,她在機場來接我的時候眼睛腫的跟水晶包沒什麼差別。

我進她家的,她媽媽用一種驚奇的眼神望了我一眼。景妹說因為我是她帶回家的第一個朋友所以她媽才那個反映。我說太榮幸了。她們家的裝修是充滿古香味道,每一個細節都妥帖得散發出古風。隻是她的房間全是素白的,連一張照片都沒有。狗狗死後的一周裏她都悶悶不樂,也很少外出。有一天她打翻著翻著電話,一滴眼淚就砸向了屏幕。我問她怎麼了,她隻是哭不說話。後來她接了個電話。最後她一直忍住眼淚問了一句:“你還愛我嗎?”

我不知道電話那頭的回答是什麼,我隻知道她傷心了。

三月成績公布,我們都如願考上,她來c城玩,坐在c城護城河邊的茶館她問我的夢想是什麼,我說是出國,她說她最想去比利時。我說肯定是有很多巧克力。她羞紅了臉笑著誇我聰明,問我想去哪國。我想了想,英國吧。

她說蒲田最近去有去愛爾蘭度假去了。這是第一次她向我說起蒲田,我才知道她和蒲田並沒有分手,隻是出國了,那晚的哭泣隻是因為想念。她淡淡的向我說她很愛他,要不是那天晚上我看她這麼難過的想念,她現在這麼雲淡風輕的語氣讓我真的懷疑她在講其他人的故事。

其實她這麼多年來把她裹在自己築起的城堡裏麵,孤身奮戰這麼多年愛情就是她的全部。我親了她一口:“我知道你很愛他。”

景妹她掏出一本畫冊,那是本畫冊,但是那些畫的的主題都隻是一個女孩,景井。方子言每年都會畫一幅今年的她。

為了給她舉辦生日會,我動員了我所有的人脈隻為她在c城有個從未出現過的生日part。其實我是有私心的,找了個理由見沒有理由見的人。整個夜晚人聲鼎沸,c城男生像是沒見過女人似得就往上撲,擁有良好家教的她應對的遊刃有餘,趁著那些人灌方子言的酒,我把景井偷偷牽著躲在角落相互傻嗬嗬的笑。淩晨,方子言為她準備的煙火在空中徐徐綻放開來,我守在她身邊,她望著窗外的天空,隻喝酒不說話,眼淚掉了也不擦。

我發誓不要這麼美好的女孩子再這麼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