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今非昔比空餘恨(一)(1 / 2)

“請公子明示,我做何欺騙了?”

顧長歌整理了一下心情,緩緩的走到桌子旁坐下,今天是臘月二十八,還有兩天便要開始為期九天的天祭祀,發生的事情還真是多呢。

“我剛剛不放心你,偷偷的跟在了你身後。”

顧長歌如此坦坦蕩蕩的態度倒是讓慕容憬不知該如何質問下去,她是問心無愧還是胸有成竹?

“所以剛剛公子看到了什麼?我與竹隱公子交手,還是我將魏國的容牧小殿下送了回去?”

顧長歌聲音緩緩,她也為自己倒了一杯酒,酒很涼,握在手上就能感受到下肚那一瞬間的刺激。

可是顧長歌並沒能將它喝進嘴裏,就被慕容憬給一巴掌打掉了。

“這酒太涼了,青雲,去溫一壺酒來。”

顧長歌看了一眼那領命而去的青衣女子,莞爾笑了,“紫衫,綠衣,青雲,公子您這是要將赤橙黃綠青藍紫全都湊齊了呀?”

慕容憬大概是真的喝的有些多了,他看著顧長歌的眼神迷蒙的不像樣子,他想把她看透,但是卻做不到,對她,他做不到絕對的冷靜。

“萬色之中,我燕國獨崇明黃,大漠的萬裏黃沙,一眼望去無邊無際,在大漠和草原上縱馬的男子,最喜爽朗大方的女子。”

一杯一杯的喝像是不過癮,慕容憬竟然捧起酒壺就往嘴裏倒,大冬天的這樣喝酒最是傷身。

顧長歌有些無奈的看了看站在她身後的紫衫,她到底怎麼把他刺激成這樣了?

“公主,您和竹隱公子曾經相識嗎?”

紫衫雖知此刻插話不好,但是看著公子這樣,她實在是於心不忍。

“我與竹隱公子不曾相識,但是竹隱公子似乎與淩奕寒有什麼糾葛。”

不知道是喝酒喝的太急了,還是聽到顧長歌主動說出淩奕寒這三個字太過震驚了,慕容憬一口酒嗆下去,咳嗽不止。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慕容憬一雙眼睛醉意朦朧中透著三分清醒,望著顧長歌,似乎是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公子是否可以先告訴我,我到底在什麼地方欺騙了公子。”

她從沒有向慕容憬承諾過,不會欺騙他。如今他問起來,她也要先行確定自己到底能說到什麼程度?

“你竟然會武功而且身手還不錯的樣子?”

慕容憬看她那躲避的身手,異常的靈敏,出手也是快準狠,看樣子失練了很多年。

“我確實是會武功,這件事情我從未對公子提起過可我也從未對公子說過,我不會武功。

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可是這頂多算是瞞怎麼能算的上是騙呢?”

顧長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的慕容憬啞口無言。

她從未向他提起過關於武功的事情,她從未說過她不會,所有的一切隻不過是當初的謹慎心導致的試探,試出來的。

“工資當時設了一個巨大的陷阱,來試我。那個時候不過是兩相的不信任而已,公子既然設局試我又何必和盤托出?

在鷯山,公子能調動那麼多人叫我麵前演一出戲。可是後來被人挾持為什麼竟沒有一人來救?

公子,想方設法從我這裏拿走了一些東西。不知道,公子現今可否告知那個珍珠上到底藏著什麼信息?”

顧長歌這一句接著一句的問,很快就反客為主了,倒是讓慕容憬有一種做了虧心事的感覺。

更要命的是他所說的每一件事他都做了,本來因為可以一直瞞下去卻沒想到她什麼都知道。

“那時你便知那是一場試探?”

“空姐姐已經知道了,我會武功。既然能知道我看得出來紫衫和綠衣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下殺手。

那個時候我裝那麼像,其實說起來也不算是裝。活人墓和寒毒在我體內交加,使得我內力盡失,真氣混亂。當真成了一個不會武功的。”

顧長歌最終還是沒能完全說實話,沒能說出是淩奕寒未卜先知,以防萬一所以鎖住了她的內力。

慕容憬的這一場逼問顯得很是蒼白,最後倒是被顧長歌給逼得無話可說,畢竟是他試探在先,她才存了戒心,刻意隱瞞。

但是氣場不能輸。

“這樣說來倒是我的錯了?”

“在這件事上根本就說不清誰對誰錯。那個時候我有公子剛剛相遇,本來就是互相猜疑的階段。

不過後來我一直都沒有能夠跟公子說實話,讓公子誤會至今到是卻是我的過錯。”

顧長歌這認錯態度倒是積極,不過是因為她知道慕容憬不可能知道更多的事情,那顆珍珠也是被淩奕寒刻意調包過的,無數張的網交雜在一起,成了一個無解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