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如果讓你嫁人你嫁誰?”下了車的李宸暮把禮物塞給肖林讓他處理,自己快速地跑到顧澈語身邊。

被李宸暮煩的腦袋都要大了,顧澈語一揮手:“不知道,愛問誰你問誰去,再問我就拿斧頭砍死你。”

“嘖嘖,真是母老虎,怎麼世界上會有這樣沒有矜持的女孩。”李宸暮倆爪子環胸搖頭歎息,又抓住路過自己身邊的李銀希,“哥,這種女孩你會娶她麼?”

“你不是說你要娶她,問我做什麼。”李銀希麵露不悅,還在為剛才的事耿耿於懷。

李宸暮看他這幅模樣來了勁,心想顧澈語果然讓他偉大的堂主老哥生氣了,他於是提高了嗓音:“哇塞!哥沒想到你吃醋了呀?”

前方默默低頭走路的顧澈語聞言一怔,心抑製不住地開始跳跳跳。

李銀希抬眼看見顧澈語停住的背影,轉過頭來淡淡地說:“我覺得你們老師布置給你的作業太少了,導致你腦袋裏麵都是漿糊。”

“不要啊哥哥我錯了還不行麼你別跟那老巫婆同流合汙嗚嗚嗚……”

一聲細細的貓叫打斷了兩人的爭執。郗銘藝興奮地抬起頭,看見房梁上是自己的wish銘在微微顫抖,嘴角蕩漾開來。

隨著貓叫之後,莫冰瑩也看見了郗銘藝的笑。離不開的視線就隨著他的笑一直無限沉淪,暖暖的、包含愛意的笑容,隻是一眼就再也不想讓它消失、不想離開。感覺到側麵某人的癡癡目光,郗銘藝帶著笑扭過頭,從瞳仁內發現了她眼中的迷戀。

“喂!”朝著發呆的莫冰瑩打響手指,郗銘藝伸出右手指向房梁上的wish銘。

郗銘藝扭過頭的那一刻,莫冰瑩覺得自己都快瘋了,身上的毛孔因為他的笑,都漸漸變得溫暖起來。

「不行不行!!莫冰瑩你喜歡的可是你一直敬仰的鍾哥哥,不可以對別人動心,隻犯花癡就可以了。」輕輕拍打自己的臉,莫冰瑩逼迫自己從精神狀態中出來,不要被鍾哥哥以外的人給秒殺勾走三魂七魄。

仰起頭,她注意到了wish銘被困在木頭的縫隙中間,並且右前爪還被生了鏽的鐵絲勾住了。不安地皺起眉,著急的她開始滿屋子亂轉,腦袋飛速地運作,想著不讓貓咪受傷又能把它救下來的辦法。

自家wish在房梁上受苦,郗銘藝又開始煩躁了,再加上一個女人不停地在眼前晃,他的火爆脾氣又出來了。吼聲剛想出口,在瞥見莫冰瑩頭上細細的汗珠之後,又給吞了回去。

雪停,日出。

厚積雲並未消散,層層疊疊的襲擊著太陽,也隻是讓它散發出微微的熱量。僅是這樣,也讓地上的積雪散出晶瑩的亮度,仿若水晶,熠熠生輝。

天空放晴,屋內的光亮自然提高了許多。

莫冰瑩正一籌莫展之時,目光發掘了靠在牆角的一根長長的木棍,頓時,心生妙計。快步的繞過郗銘藝,目光裏閃著的希望全被他收在了眼底。

順著莫冰瑩的目標,郗銘藝也注意到了牆角布滿灰塵的木棍。她走近木棍用手拭去了上麵的灰塵,用食指和中指彎曲敲了敲結實度,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轉過頭,莫冰瑩拿起木棍對著郗銘藝開心地笑了。

被這個笑容感染,郗銘藝也不自覺地勾起了嘴角,有一些不知名的空氣在兩人身邊絮繞。莫冰瑩看到他的笑,嘴巴是呈現出可愛的心形狀。

再次環顧四周的同時,莫冰瑩已經在快速地剝掉右手上礙事的紙巾了。厚厚的紙巾讓皮膚得不到呼吸,手心的汗接觸到傷口,激的自己痛得受不了,在右手掌接觸空氣的那刻,莫冰瑩痛快地甩了甩手,仔細看到傷口不會出血之後,她才放心開始下麵的工作。

來不及阻止紙巾已掉落在地,郗銘藝突然開始擔心她的傷口。鮮紅的嫩肉上麵被汗水浸濕,顯得粉紅又幹淨,不曉得接觸到這些細菌會不會感染的更為嚴重。

莫冰瑩拿著木棍遊走在屋內,右手不停在廢墟裏尋找適合木棍的鉤子,臉上的表情凝重。郗銘藝原地不動地站在那裏,眼神一直沒有離開她摸了許多東西的右手。眉頭鎖緊,他開始擔心她如果感染了,將是不小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