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sh銘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窩在主人的懷裏安靜地看著現在發生的一切。
莫冰瑩的眼眸內已經被霧氣占滿,就等著主人開閘好讓它們變成眼淚宣泄。偏偏是郗銘藝瞪著漂亮的眼睛,告訴莫冰瑩不準哭,不然他會罵人。
想直起身,無奈的是背部一陣陣疼痛提醒著他剛剛受過的傷。轉過頭他看見莫冰瑩用雙手不停地揉搓著左腳踝,右手上的血跡還在,刺疼了郗銘藝的眼睛。
抱著wish銘,郗銘藝站了起來,對著莫冰瑩說:“走吧。”
聞聲的莫冰瑩委屈地點點頭,雙手離開了左腳慢慢地站了起來,剛想要踏出步,疼痛就席卷而來。
“腫了?”郗銘藝挑眉。
老實地點了點頭,莫冰瑩不滿地撅起了嘴巴,方桌明明不高,怎麼一腳踏出去會連腳踝給扭腫了。
把wish銘往她懷裏一塞,雙手扶住了她左右肩頭,郗銘藝僵硬地開口:“我沒有興趣多呆在這裏一秒,慢點,我扶著你。”
莫冰瑩裹緊了懷裏的wish銘,在郗銘藝的攙扶下兩人總算以大門打開的方便通道,離開了這座廢墟小屋。
wish銘眨巴著大眼睛,安靜地窩在莫冰瑩的懷內汲取著她的溫度。
“我送你去醫院,你傷口再不處理就感染了。”找貓找的天都要黑了,他郗銘藝回來是想好好的找張床大睡一番的。
拒絕郗銘藝的荒唐要求,莫冰瑩動了動自己受傷的地方,惡狠狠地對他說:“該看醫生的是你!!剛才你為了保護我自己都受傷了。”
郗銘藝燦若星辰的眼眸裏滿滿笑意,眼前這個女孩笨到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滿腦子想的都是別人的東西。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魅力吧,他連罵她的想法都消失了。
“那你就是欠我一份人情,以後有時間我會討回來的。”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的魅力,讓莫冰瑩呆住了。
“以後我們還會再見麵嗎?”莫冰瑩歪頭,這個人可是玄帝閣的副堂主呀。
“會的。”郗銘藝對她笑的狡黠,“不過到那時候,我希望會以不同的方式。”
“那,有緣再見吧。”
目送郗銘藝離去的身影,莫冰瑩也轉過身一瘸一拐地朝醫院的方向走去。平白無故被貓抓還要幫別人找貓,到最後扭了腳傷了手,還欠了對方一個人情,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完全的重男輕女。
「如果他是鍾哥哥就好了,至少可以保護我不讓我受到傷害,沒有溫柔也可以,能呆在他身邊,什麼都不重要了。」太陽在自己身後西沉,莫冰瑩的影子被它拉的長長的,充滿了無奈與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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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大人辦公室。
萬年惡霸李宸暮扔下顧澈語跑去公司找好玩的了,可憐的少女窩在沙發上感受著某人散發出的冷空氣不敢出聲。本來就沒有和李銀希有過什麼單獨相處,平常和他開玩笑都快用盡了自己的勇氣,更何況剛才在車裏自己還出言不遜惹怒了冰山,這下即使暖氣開著也解決不了自己要被冰凍的下場了。
李銀希偶然抬起頭,看到縮成一團的顧澈語有些疑惑,側頭看看空調的度數,又不放心地問了一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