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開學了,春季還是蘊藏著寒冷席卷每個人的身體,令他們不自覺地顫抖。

楓蘭高校校長這次為了鼓勵高三努力的學生和首次創辦社團的成功,於是突發奇想的在開學一周後舉辦了校園才藝會,從中抽取10名學校最佳才幹生來為此次才藝會獻出自己的心意。

要問顧澈語、李宸暮、莫冰瑩這三個人參不參加?當然NO,這三個人的水平隻是菜鳥級別,才剛進入門檻,想上台表演除非是喜歡臭雞蛋。而這三位也很識相的給別人拉票去了,壓根沒想去上演一場「飛蛾撲火」。

到了才藝會這天,顧澈語早早就準備了自己愛吃的零食先霸占了好位置,並招呼了李宸暮和莫冰瑩,還有新垣璃一起,四個人就這麼其樂融融的邊聊天邊觀看起學長學姐們精彩的演出。

當演出過半時分,新垣璃突然捂住腹部痛苦地蹲下,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滑落染濕了鬢角,擔心她的顧澈語繞過麵無表情的莫冰瑩把她帶離了現場,等到她回來時解釋是因為女性生理周期,也就隨她去了。

可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就是發生在這時候。原先還好好表演的舞台忽然斷了電,頃刻間禮堂陷入無邊的黑暗,所有的叫聲和抱怨融成一片,慌張的腳步聲和拍打聲傳入顧澈語的耳膜中讓她心煩意燥,開學就遇到這種倒黴事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黑暗中忽然伸出一隻纖細的手腕猛地攥住自己,隨著那人的一聲“走”,顧澈語就像著了魔似的和她一起越過人群衝出禮堂,途中被不少人踩到腳撞到肩膀她也顧不得喊疼,隻納悶為什麼拉著她的人可以毫發無傷?

待見到光明的霎那顧澈語總算是喘了口氣。扭過頭看一旁大氣未出的某人,她羨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冰瑩你……你肺活量還真好。”

莫冰瑩盯著暖陽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心全都放在剛才黑暗的禮堂。一股不安的情緒從心底升華,她擔心地看著身旁的顧澈語,心裏很不是滋味。

“你這次是不是太唐突了一點。”

“喲,如果我不這樣做,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才出手?”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我隻想說下次你有計劃能不能通知我一聲,你想連我一並害死嗎?”

“瞧您這話說的。你別忘了你是堂主的得力助手,蕁英堂的金牌殺手,莫冰瑩。”

莫冰瑩狠狠地盯著眼前張揚跋扈的少女,當年若不是她,她早就死在堂主手裏了,現在卻以這種目中無人的方式和自己說話?把自己當什麼了?

“請你也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新垣璃。”

新垣璃冷笑一聲摘下自己的眼鏡,從眼睛內迸發出的憤怒幾乎要把眼前的莫冰瑩給撕裂:“我剛從加利福尼亞回來,就聽堂主說你這邊出了大問題,我要找誰要休假費?你給我麼?你這大半年來除了顧澈語,你還辦成過一件好事嗎?”

莫冰瑩抿著唇不出聲。

她是蕁英堂堂主最器重的殺手,也是堂主用來做人體實驗的第一人,從初三踏入這個黑色領域開始,她就沒想過自己的未來,每天隻要一接到任務,不管多危險受多重的傷她都會去一一完成,所以在短時間內也快速上位,就快把現任副堂主打下去了。而她的住宅和學費還有生活費,都是每一次任務完成後得到的獎賞。但自從融入進顧澈語和李宸暮的世界,她的心也在一天天的動搖,這種打打殺殺的日子她突然不想再過下去了,尤其是每個人在快要咽氣時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不甘、憤怒、無奈、留戀,讓莫冰瑩也不忍心地別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