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鍾泉峻瞪大了眼睛,前些天他明明還和莫冰瑩說說笑笑討論音樂,怎麼過了幾天這人就變成殺手了?是偽裝,讓他這個警惕性高的男人都無法察覺。

聽到這個名字,李銀希的眼睛內即可就迸發出了嗜血的因子,他冷漠揚起嘴角笑了:“莫冰瑩。很好,我會讓她為認識我李銀希感到後悔的。”

“等等。”抓住暴走李銀希的手腕,郗銘藝平淡的抓住中心,“現況應該以治好顧澈語為主吧,莫冰瑩你等顧澈語好了再說。”

“銘藝你很奇怪啊,昨天酒喝多了沒醒吧?”戚翰洙很難想象出他會幫著莫冰瑩說話,以往的性格他不第一個出手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無視戚翰洙的諷刺,郗銘藝對依然散發出冷氣的李銀希發話:“你回去解決顧澈語,剩下的過幾天再說。”

“知道了。”冷冷地撂下這句話,李銀希壓抑著自己的憤怒推門而出。

“你真的很奇怪啊。”環著雙臂交疊雙腿,鍾泉峻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看好戲的,“那是人家墨青堂的事吧,哥你摻和什麼的。”

“關你什麼事,有這麼和哥哥說話的麼?回家練你的拳!”

回到墨青堂,李銀希把外套遞給女傭就直奔進了顧澈語的臥室。在打開房門看到的是李宸暮正和她津津有味地聊著學校的事,心揪的更緊了。

都說失明的人別的感官會變得特別靈敏,幾乎是李銀希剛打開房門的那瞬間顧澈語就朝著門外大大地笑開了:“銀希哥回來了啊!”

李宸暮還在說著學校的事就聽床上的人向門外打了招呼,茫然地轉過頭,看到自家哥哥給自己使了個眼色,懂事的他點了點頭對顧澈語道了別就出了門,留下最近比較曖昧的兩個人獨處。

走到靠牆的沙發旁坐下,李銀希看著她去掉紗布依然漂亮的眼睛,不曉得怎麼開口敘說。她明朗的笑容對著李銀希,眼睛閃著李銀希喜歡的光,隻是那雙眼睛現在失去了神采,睫毛撲簌著沒有任何焦距,隻是透露著世上獨一無二的光,再無其他。

顧澈語安靜地笑著,拆了紗布讓她感覺非常舒服,少了先前的悶,風拂過眼睛帶來涼涼的感覺,也緩解了她的痛苦。感覺對麵的人沒有張嘴說話的意思,她歪著頭疑惑地問:“銀希哥你怎麼了?”

那邊的人沉默了好一陣才回答:“沒什麼,就是有些事想跟你談談。”

“說唄,把空氣製造的那麼壓抑幹嘛?”

李銀希頓了頓,看著她的眼睛終於說出了事實:“在你沒來墨青堂之前,我一直在查一個人。你還記得你說過,你父親顧明不是親的,你母親以前幸福的事吧。”

“是啊!”顧澈語隨著他的話點點頭,“媽媽說這些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可幸福了。”

“那我問你,你身上除了眼睛,還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說完這句話,李銀希就瞧見她原本放在被褥上的手慢慢抬起,繼而敷在自己的鎖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