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音機正放著他最愛的歌,正是屋子裏最黯淡的時候,燈光卻沒有,一個人抱著枕頭看著他貼在天花板上的照片,巨大的像影卻並不清晰模糊一片,停了許久月上來了稍稍光泛出了一點留白,隻是他知道今晚的夜又是一個難熬的過場,熟悉的她這樣不存在了,以後大概每一天都相似一輩子。所以學著醉酒,抽掉大量的煙,看不圓的月,試想過沒有她該如何過,但希望不會發生,可現實來得猝不及防讓人無法假想。敲門聲響了是個女人,因為這個女人的敲門聲屬於這個女人,他打開房門女人顯得很平靜站在門外,哭紅的眼底顯出了疲倦和血絲,這一切被他看在眼中又無法去寬慰,他讓進來女人隨著他便進來了。在床邊忽然女人緊緊捉狂般抱住了他,試著掙脫有心無力的身體癱軟在床上此時,也許剛才那吸食的香煙讓他無力,隨後女人強行把他衣服脫掉,他露在外麵的骨骼已經有些萎縮,但皮膚上紋著的那兩個字格外顯眼,他有些惱怒了大叫道:“別碰我。”女人被他這麼一鬧又恢複了平靜,轉過身來躺在他赤著上半身的懷抱裏,淚又再次湧現,嗚咽又像叫喪,苦痛至極,女人說:“你還會愛她嗎?”他想用沉默來掩蓋還愛著的心,可是他的無神出賣了身邊的這個女人,兩個人仿佛都陷入了回憶,疼癢著。那個讓他曾獲得無數歡愉的女人不是躺在現在他懷裏的女人,如果把一個曾許下的承諾這麼回憶,那又有什麼東西是可以記憶的,稍作停頓之後這個女人沒有怨尤,隻有臉上透紅,隻剩下疲倦,這個女人叫陳情,十年前她十八歲一人來這座城市與這個男人結上了緣,這已經十年了。那是她們都很幸福那是這個叫秋愁的男人還沒有另一個她,她是誰,她是陳情的姐姐陳感,可能有種安排是命中注定,注定好的不可改變,上帝既然無情將陳感在那一天的夜晚裏出賣了陳情,秋愁定不會想到這一天他麵對的卻是一無所有,陳感的出現秋愁在相遇第一麵時便已經動心,陳青也預感到秋愁會愛上自己的姐姐,在隱約的心底中曾這樣向上天祈求,不要亂想成真。兩個多愁善感的男女,一對眼便再不會理智,深夜了陳情問秋愁那一晚是什麼讓他這樣不顧一切用全部愛選擇陳感,秋愁腦海的景象慢慢開始回憶堆積出這樣的畫麵,一個女人躺在黑暗的房間沙發上,秋愁因為習慣了陳情的習慣所以盲目像往常一樣一把摟住了誤以為是陳情的陳感。秋愁當觸碰到她的身體時,忽然覺得有一種感覺不妙,因為他知道這不是陳情可是他卻被這股味道深深吸附,讓他瞬間失去抵抗,這種吸引力仿佛給了他春天沐浴春光的想象,如同給了他秋天葉落秋愁的快樂,陳感沒有拒絕秋愁的舉止,而是任由他的舉動在心頭分層次享受著身體上的碰撞,他們這一刻同時都已迷失了,像一對越了底線的鴛鴦,互相好感加劇了相互的從陌生然後熟悉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