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趙氏的幾個工地接連曝出因偷工減料,而發生人員傷亡的事故,趙氏的股票一跌再跌,打擊得趙昊東措手不及。
一時間,趙氏的股東,新聞,和有關部門齊齊朝趙昊東發難,令他整個人都忙得焦頭爛額。
最終,他隻得將當初收購的晏氏股份以低於市價一個點出手,而這些股份,最後也全都到了晏唯一的手上。
早上,晏唯一特意換了一身白色的套裙,又看了看時間,這個時候出門,八點半正好到公司。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想到從今天起要正式承擔起整個晏氏,不由緊張起來。
她深吸了口氣,對著鏡子裏的自己打氣道:“晏唯一,你行的。”
這時,門被推開,穆昱北走了進來。
“很緊張?”最近這段時間兩人的相處模式很奇怪,有種相敬如賓的感覺。
“沒有。”晏唯一淡淡地回了句,轉身走了出去。
穆昱北原本準備去牽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最終,頹然地放下了手。
到了晏氏,晏唯一並沒有馬上下車,而是停在晏氏的大門前,看著這棟大樓,在她的記憶裏,父親第一次炒樓,掙了一大筆錢,隨後便買了現在晏氏這塊地皮,建了這棟三十五層高的大樓,緊跟著成立了晏氏。
因為父親的眼光精準,很快在海城為晏氏爭得了一席之地。
可她差一點就沒能守得住父親創下的基業,如今,她也是靠穆昱北才拿回了父親的公司,早上,她其實想對穆昱北說聲謝謝,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冰冷的拒絕。
不知為何,她現在沒有一點重回晏氏的喜悅,反而心裏堵得慌。
晏清早就率領高層在門口等著了,看到晏唯一的車到了,立即上前迎了過來。
晏唯一知道這是必不可少的儀式,雙腳踏上紅地毯,兩邊擺滿了花籃。
晏唯一湊到晏清身邊問道:“晏賀最近沒來鬧麼?”
晏清搖了搖頭:“沒有,不過,今天有可能……”話還未落,身後就傳來了吵鬧聲。
“你們來看哪,都是這個女人,聯合別人騙了我的股份,現在把我趕下台,都是這個惡毒的女人。”晏賀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跟隨著,還有一群媒體記者。
晏唯一看著晏豐元在晏賀的攙扶下,以及媒體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她轉身,挑了挑眉,看看他們到底想要怎麼個鬧法。
“爺爺,你來這裏,是特意恭喜我的嗎?”她當然知道晏豐元是不會恭喜自己,而是想拿長輩的身份壓她將手上的股份交出來。
隻是,這次怕是又要讓他們失望了。
“晏唯一,你這個孽障,為了把你叔叔從董事長位置上趕下去,竟然聯合外人騙他,你要是還有我這個爺爺,就把那些股份還給他,不然,今天我就要替你爸爸打死你這個孽障。”晏豐元原本以為晏唯一看到他會說幾句好話,可沒想到姿態這麼囂張,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張口就罵道,說著揚起手上的拐杖就要朝晏唯一打下去。
隻是,半空中就被晏清輕易地扣住了。
“爺爺,你今天來這裏,無非就是想要鬧嘛,既然你都通知了這麼多媒體記者,那我正好也省了一樁事,現在,我就當著所有媒體記者表達一下我的幾個意見。
第一,晏氏原本就是我父親晏海一手創辦,是我爺爺晏豐元逼著我爸爸將手上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轉給晏賀的名下,美名其曰孝順,
第二,晏賀賭場抵押晏氏股份,最後輸得身無分紋,而我,別的沒有,就是有個有錢的老公,所以,就把他抵押的股份,以高股價的兩個點,也就是十二億收回來,送給了我做禮物,
第三,晏氏將正式啟動和K集團的青玉灣項目,同時我想告訴各位股民,晏氏在海城二十幾年,發展到如今的規模,是不會輕易垮下的。
對了,還有,如今是法治社會,胡亂攀咬是成不了事的,當初,我被董事會踢出晏氏的時候,可曾有鬧過?更何況,我隻是拿回原本就屬於我的一切。”
這些話明擺了是在告訴晏豐元和海城的所有人,她晏唯一沒有欠誰的,而且還有一個有錢的老公撐腰,想要晏氏垮台?沒門兒。
雖然說這話時,她有了一把小心虛,想著和穆昱北現在關係這麼僵,自己竟然還打著他的旗號狐假虎威,實在是有點卑鄙了。
晏豐元自然也聽到了她言語中的警告,本來就理虧,一時間被堵在那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