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其實知道陶立雲下麵要說的話,他也知道她顧忌的,但是很多事情對於現在的自己都已經無所謂了,尤其是那些名利相關的事情,更是對他來講都是過眼煙雲,而且對於陶麗雲,她也了解這個女人,從來都是嘴硬心軟,她也沒必要在自己麵前逞強,所以也就不介意她說什麼,而看見了李雲的表情,也隻是微微的笑了笑,然後說。

“知道你在他這個年紀受了不少苦,但是你受的苦難道還想讓她再受一遍嗎?我知道一直想護著她,這些年我也知道你想做的事情,你自己心裏的苦,但是我覺得沒必要。”

文森很是平靜的看著眼前這個自己讓她痛苦過,她也讓自己痛苦過,甚至到現在自己都曾經後悔兩個人之間的相遇,還有後麵發生的一些事情的女人說。

“沒必要?我有時候也在想做這些事情到底有沒有必要,可是誰又能永遠長在別人的羽翼下麵,有些事情注定是她要經曆的,即便我能做的再多,但最終還是需要她一個人麵對的。”,陶立雲苦笑著說。

房間裏麵那兩個人一瞬間就這樣陷入了沉默,可能誰也沒有想好要如何開口,誰也沒有明白到底事情會怎麼發展,而每個人又會經曆什麼遭遇什麼。

而快步走出房間的陶夭夭,像是躲瘟神一樣的,趕緊的往外麵走,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但是就是不由自主的,好像後麵有什麼東西在追著自己一樣,甚至有那麼一點的慌不擇路了,以至於自己是路都沒有看,把人撞倒了,才回神。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看著撒了滿地的玻璃碎片,陶夭夭一副很是驚恐的低著頭,人都沒有看清楚是誰就趕緊的道歉,說著就要上前去扶跌倒的人卻被一下子拒絕。

“沒事的!”

說著陶夭夭,就看到一個已經上了年紀的老人慢慢的用手撐著地站了起來,這樣更讓陶夭夭感到很是愧疚,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走個路也不好好看路,那麼大一個人,自己都沒看到,徑直的往前走,然後還有滿地的玻璃碎片,幸好沒有傷到人,要是傷到人了,自己那更覺得很愧疚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剛才……”

即便是陶夭夭很是愧疚,麵前的老人也是默默的後退了兩步,然後很是恭敬的站直了身體,對著陶夭夭說。

“花花小姐對吧?沒事的,我等一下打掃一下就行了,您是要去樓上休息嗎?”

“嗯?”

陶夭夭確信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但是好像這個人認識自己一樣而眼前的這個人,好像看出了陶夭夭心中的疑惑,露出一個很是標準的笑容,又接著說。

“先生一早就吩咐過的,我們知道您的到來,你可以叫我吉姆,我是這棟房子的管家。”

“你好!!”

陶夭夭覺得自己露出的笑容比哭都難看,即便眼前的這個人很是恭敬但是她也知道自己闖了禍。

“你好!我帶你去房間休息吧,等一下宵夜做好了,我再去喊你一下樓。”

吉姆說著就繞開了麵前的玻璃碎片,順著手指引著陶夭夭往樓上去走,但是陶夭夭又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腳邊散了一地的玻璃碎片,總覺得是自己闖的禍,有一點為難。

“沒事,這麼多的玻璃,我幫你收拾吧,真的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沒事,花花小姐,您還是上樓休息吧,這邊我們會收拾好的。”

……

陶夭夭何曾見過眼前的這個陣勢,即便眼前的這個老人說著他是管家,但是有些東西確實讓人不能忽略的,無論是在氣場還是在原則方麵,以至於到最後陶夭夭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學會拒絕過別人,然後也不懂得怎麼樣去拒絕過別人,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她很乖乖的上了樓,進了自己的房間,還被人很貼心的關好房門。

看著完全陌生的環境,還有布置的很豪華的房間,甚至是剛才見到的人,來的時候的私人飛機,還有自己坐上飛機之後從空中隱隱約約看到自己住了將近四、五個月的島的整體情況,陶夭夭都覺得像是夢一樣,她不確定那個叫文森的人到底又是什麼身份?而自己現在呆的地方又是哪裏?甚至是自己那四、五個月住在的島,又是什麼島,但是他知道眼前的那個人絕對不簡單,就算姑姑告訴了自己一些信息,她也不傻,也就簡單幾句話的描述,這中間又隱瞞了多少真實情況,她比誰都清楚,但具體情況又是如何,陶夭夭想是不是要花自己很多很多的時間去認識去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