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人前表現得才那麼的沒心沒肺,但是很多事情並不代表陶夭夭覺得自己不去在乎,不想去知道一個真相,尤其現在姑姑把自己帶到這裏麵,帶到一個迷一樣的地方,還有姑姑所說的那些事情,就像自己曾經聽過的故事,裏麵的事情一樣,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像姑姑說的那樣,有自己獨特的地方,然後能幫姑姑一些忙,甚至她都在懷疑姑姑的動機是什麼,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說,不能問,隻能一個人默默的去觀察,據了解,然後有自己的想法……

“你身體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恢複的不錯,有幾塊彈片,上一次手術都已經取過來了,但是大腿上的彈片,醫生說估計一輩子都要留在裏麵了。”

聽著這樣的話,陶立雲低著頭,看著麵前英俊的男人坐在輪椅上上麵的腿,默默的走到她的麵前,然後蹲下身,趴在他僅剩的大腿上麵。

“好了,原本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局,甚至命都想著可能就沒有了,結果也就失去了兩條腿,我已經很知足了。”

文森說著用手輕輕得摸著趴在自己腿上的女人的頭發,眼角帶著笑,是真心的笑容,對於現在的生活,他知道他已經很知足了。

“不憑什麼,他們都好好的,而你要失去雙腿,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陶立雲的話說的陰森森,如果有人此時此刻看到她的眼神,一定會大吃一驚,一個人到底有多大的恨意,竟然能有那樣的表情,但是文森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收以下一下的摸著陶麗雲的頭發,像是懷裏抱著一隻小貓小狗一樣,輕輕地撫摸著。

“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原本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願意去做的,現在的這個結局是我自己導致的。”

聽到這樣的話,陶裏雲激動的一下子起來,然後瞪大著雙眼,像是有火一樣要噴出來,歇斯底裏的喊著。

“是他們,是他們,是他們……”

文森像是早已經習慣了一樣,一直微笑著看著歇斯底裏得陶立雲,聽著她喊,聽著她發泄,然後默默的伸出手,把渾身顫抖的陶立雲抱在自己懷裏,一下一下的安撫著摸著她的背她的頭發,安撫著說。

“對,是他們,是他們的錯,是他們的錯……”

……

抱在懷裏的這個女人,紋身其實一直都不明白自己對這個女人是什麼樣的感情。床伴?情人?或者是愛人?如果是床伴,中間這些年,她回國,自己身邊的女人,形形色色,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哪一個都比自己懷裏的這個女人有姿色,身材好,甚至是床上的技術也好,自己也從來不缺少女人。如果是情人,兩個人開始的關係四殺的頭破血流,怎麼樣也不可能往情人的方向去扯,哪更不可能是愛人了,但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即便這些年都過去了,自己每一次想到這個女人的時候,腦海中閃現的都是這個女人就是第一次爬上自己床的時候,即便是第一次疼得要死,她都沒有哭的那一種隱忍還有倔強。然後就是後來和她相處之中,她的哭,她的笑甚至煩惱的時候,低頭思考的樣子……,想到這些自己的心,總是有那麼一種莫名的感受,他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愛情,如果算愛情,不應該是獨占的,自己怎麼還能把他放任回國結婚生孩子,但是每一次一聽到她有什麼危險的時候,自己卻又奮不顧身的想要把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即便她警告過自己不要再去打擾她的生活,自己還是會默默的派人去保護她,有時候他一直在考慮自己的這種感情,到底算什麼感情,不是愛情的話,那是親情,如果是親情的話,自己又怎麼見到她之後,又想要把她拉到自己的床上,他一直覺得這種感情是很矛盾的,但是現在已經不重要了,無論他是什麼樣的感情,都已經不重要了,想著這些,文森默默地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失去的雙腿,想著早上醫生離開時說的話,抱著懷裏的這個女人,真的,他覺得自己再去追尋自己對她到底是什麼感情,真的是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