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憶不容質疑的聲音,一下子讓陶夭夭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否是真實的,而於意說的是否有確實如此。
“不,你沒有想過,你想過的永遠隻是對我的愧疚。”,餘憶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陶夭夭說,看的陶夭夭有那麼一瞬間也是慌神了,然而也就是那麼一瞬間,餘憶眼中的痛苦,像是有深深的吸引力一樣,讓陶夭夭也被吸了進去,“我知道,我一直知道,可是我不想,我不想你是因為對我的愧疚,我不想因為你對我的感恩,我不想……”
“花花,明明是我們先認識的,明明陪在你身邊的,一直都是我,明明你遭受到所有的痛苦,經曆了所有的幸福,在你身邊的永遠都是我,都是我,為什麼你看到的就不是我呢。”
餘憶的聲音很低沉,說話的聲音也很輕,但是卻像一個釘子一樣,一天一天的盯進陶夭夭的心裏麵。
“我原本以為就這樣就算了,隻要你幸福,就這樣就行了,可是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你不把自己過得幸福,為什麼你還要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為什麼?為什麼?”
餘憶一聲聲的質問敲在陶夭夭的心裏麵,讓陶夭夭無處可逃,無處可藏,到最後躲無可躲,藏無可藏,就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餘憶在自己麵前一點點的情緒崩潰,一點點的支離破碎。
“你幸福了,那我就可以覺得自己再也沒有回頭的必要了。可是可是你為什麼不讓自己幸福呢?為什麼偏偏去做一些我覺得不應該去做的事情了,而又偏偏去招惹我呢?為什麼?為什麼?”
“我,我沒有,我……”
陶夭夭想說自己從來都沒想過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情況也從來沒有想過餘憶為自己付出這麼多,為自己操不夠的心,但是所有的話都被餘憶一把給堵在了嘴裏,像是要把自己給吃了一樣,陶夭夭覺得餘憶的吻凶狠的打算生吞了自己的所有,而嘴上的觸覺卻又讓陶夭夭覺得很不可思議,就隻能那樣站著被動的承受所有,被動的承受餘憶所有的悲哀與痛苦,好像隻有餘憶發泄完了,發現完了,陶夭夭覺得自己才能夠正常的呼吸,才能夠正常地生存下去,但是好像所有的空氣都被掠奪了一樣,陶夭夭覺得自己可能生存不下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陶夭夭覺得自己就已經要窒息了一樣,餘憶卻突然放開了自己,然後一把又被餘憶緊緊的抱在懷裏,揉進自己的骨血,就想要把兩個人融為一體,然後再也不分離一樣,人有時間靜止任由萬物變遷,好像兩個人從來都沒有分開一樣,經曆你所經曆的,體驗你所體驗的。
“這些都是你自找的,自找的,為什麼你又要出現我麵前,明明我做好了放棄一切的準備,又要出現我麵,為什麼?為什麼?……”
餘憶低沉的聲音,一聲一聲的質問,讓陶夭夭無話可說,也無處可躲,就隻能站著,就隻能這樣任由餘憶抱著,就隻能任由餘憶把自己護在他的懷裏,護在他的羽翼下麵。
“餘憶,你從來都沒有這樣說過,我也從來都不知道你會有這樣的想法,如果我做了什麼事情,說了什麼話,有什麼樣的行為讓你產生了誤解,對不起。讓你受了傷,更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陶夭夭的聲音清冷,冷的就像一灣冬日裏麵的寒泉,一下子把所有的迷離給澆的煙消雲散,而且很明顯的,陶夭夭也感覺到寓意的身體一下子降了下來,但是抱著自己的手卻一點都沒有鬆。
陶夭夭其實自己都想過很多種,自己如果再次見到餘憶之後,兩個人會發生的事情,但是從來都沒有想過會麵對今天這樣的情況。兩個人從小到大,就像餘憶說的,經曆了彼此的痛苦也經曆了彼此的幸福,很多時候兩個人陪伴著彼此,就像左手和右手一樣,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但是,但是有一點他要要知道餘憶說的很對,自己也從來沒去逃離這個問題,左手和右手永遠是一起的,但是左手和右手卻不是永遠在一起的,陶夭夭想自己和餘憶原本就是這樣,自己想過,會不會和餘憶起出國,很肯定的,陶夭夭知道自己是肯定的,但是絕對不是愛情,是親情。餘憶要的,陶夭夭知道自己給不起,所以除了愧疚,她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樣的心情來表述自己,而很明顯的餘憶也知道,但是陶夭夭卻從來沒曾想過餘憶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