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果說著就低下頭去撿自己的安全帶,好像真的打算像她說的那樣,但是手裏的動作卻很緩慢,緩慢到所有的一切都像在慢動作,以至於餘憶看過來,滿眼的無奈,卻又無可奈何,甚至沒有任何話來反駁楊果說的一切。

“行了,做好。”

“我沒有讓你非帶著我過去。”

“我知道姑奶奶是我自己願意帶著你過去的,好吧,不過你要和董工打個電話,告訴他一下,後麵數據的注意事項,下午那一組的實驗數據必須要完成,要不然對項目的完成進度會造成很大的影響的,我們就過去看一下,看一下,如果花花在的話,如果花花沒有任何事情的話,我們就趕緊回來。”

“知道了,你就趕緊過去吧,不過你也不要太急,那個女人絕對不是隨隨便便離家出走的人,而且她的性格你也了解的,她做事的風格你也知道的,這中間一停發生了什麼,或者有什麼誤會。”

“我知道了,你做好和你在這說半天不夠耽誤時間的,要不然早就到了。”

“你這算是抱怨我,我還不是為了你好。”

“我謝謝你姑奶奶,你是為了我好,我知道你為了我好,行了吧?趕緊做好了。”

……

兩個人吵吵鬧鬧,原本很漫長的時間變得很快一樣,而且讓原本一直緊繃著神經的餘憶,再給你一句,我一句的鬥嘴中,慢慢的放鬆下來,腦海中想到的一灣中的可能還有陶夭夭遭受的傷害,一點一點在腦海中消失,心也慢慢的平靜下來,思考的方式越越發的冷靜,等到了別墅的時候,餘憶已經完全冷靜下來,甚至從外表都看不出他剛剛遭遇的那一場波折,甚至是在麵對蕭卓華,麵對這個自己想過,不會再去直接麵對的人的時候,內心竟然是毫無波瀾,說話的時候甚至都會直接忽視,像是不存在一樣,直奔主題。

“花花,現在是什麼情況?”

“原來是餘先生啊,餘先生,你怎麼過來了?”

文森推著輪椅看著大步流星,一進了房門就直奔主題,然後沒有任何猶豫的餘憶,努力調整自己的表情說但是餘憶像是沒有聽到文森說的話一樣,直接從文森身邊忽視過去,竟直的朝著坐在沙發上,一臉不耐煩,皺著眉頭的陶麗雲走了過去,這讓原本一直跟在餘憶身後楊果,也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頭,很明顯的,都知道坐在輪椅上麵的這個人是誰,而且就算不知道,到了別人家裏,有人給你打招呼,你回複應該是最起碼的禮貌問題,楊果覺得這些總要遵守吧但是餘憶的行為已經不止是禮貌不禮貌的問題,但是想著餘憶此時此刻的心情,她總是生不出責備的心,最終也隻是衝著一臉尷尬的文森微微笑了笑,然後點了個頭,像是打了個招呼,也像是對餘憶的行為表示很是抱歉,但是她知道此時此刻她能夠明白餘憶的心情,所以她不打算解釋,也不打算對其他人多說什麼,隻是默默的跟在餘憶身後,想用自己的行為,對餘憶表示自己支持。

陶立雲從餘憶的身影出現在門庭裏麵,眉頭就沒有舒展開來,身邊坐著一個又來了一個,即便陶夭夭現在沒有任何消息,報了警,警察說也要等24小時之後才能處理,她卻也從來不期待這兩個人都過來,尤其是蕭卓華,他更是不期待這個人過來,好像自從這個人一出現,總沒有好事發生,但是現在即便心裏有這樣的想法,她也沒有表現出來,這是皺著眉頭,抬了眼,看了一眼出現在自己視線裏麵的人,然後又低下頭繼續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

“花花呢?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餘憶的聲音急切而又充滿了各種的擔憂。

“沒有任何消息。”

是蕭卓華的聲音,餘憶想自己從來不想直麵這個人,但是這個人的聲音對自己來講是永遠也不會忘記的。

“沒有任何消息,是什麼情況?”

“沒有任何消息,就是沒有任何消息的意思。”

陶立雲突然發火說,倒是讓房間裏麵的幾個人都嚇了一跳,不知道為什麼陶立雲突然發火,房間瞬間陷入了沉寂之中,也就隻有四處起伏的淺淺的呼吸聲,顯示著這個房間還有活著的生物,時間就這樣在靜靜的夕陽流轉中,一天一天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沒有人主動去開口說第一句話,也沒有人主動去打破現在的這個僵局,鼻子陳奇,陳奇,陳奇就好像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的預言一樣,暴風雨已過,即將來臨的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