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一個人在糾結著自己和陶夭夭之間扯不斷的姻緣的時候,陶夭夭一個人,卻自顧自的往前麵走,不停的往前麵走,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自顧自的生著氣的往前麵走。

其實很多時候,陶夭夭都知道自己對於識人這一方麵來講都不是在行的,如果自己識人很清的話,很多事情自己都可以避免發生的,但是明明是很明顯的問題,自己卻還在不斷的踩雷,不斷的踩雷,讓自己過的一副苦愁深大的樣子,很多時候,她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看不出那些明明是很明顯的的事情,然後還在自以為是的覺得都是好人,現在,現在,莫名的生氣,就是因為,她覺得自己麵前的這個毒舌的男人竟然要那麼一點點的好,甚至覺得還有那麼一點點得單純……她覺得自己應該是瘋了,自己腦海裏麵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可是卻不受控製的一遍又一遍的出現在自己腦海裏麵,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讓她莫名的對自己很生氣……

夜越來越深,其實兩個人出來的時候,時間就已經很晚了,再加上兩個人在沙灘上耽擱的這一段時間,夜色愈發的深,隻有遠處傳來的大海拍打海岸的聲音,根本聽不到任何其他的聲音,燈塔的燈光依舊閃耀著光芒,在向遠方的人指引著方向,幽幽的月色在燈塔的光芒下,顯得尤為的暗淡,整個世界陷入一片幽幽的寂靜之中,原本一個人不顧一切往前走的陶夭夭,走著走著,竟然莫名地生出一身寒意,往前走空無一人,回頭看依舊是沒有人,好像在幽暗的世界,隻有自己一個人一樣,燈塔的光芒已經被鬱鬱蔥蔥的樹林給遮擋住了,然後就隻剩下路燈下倒影的長長的背影。

就這樣來回四周的看了好幾遍,陶夭夭發現好像真的隻有自己一個人一樣,莫名的寒意,讓她覺得害怕,但是另外一個想法卻讓她又有著說不出的暗暗興奮。站在原地,陶夭夭四處張望,眯著眼睛想要看看到底哪邊有住戶散出來的燈光……

“你心裏麵的想法最好不要付諸行動。”

突然發出來的聲音,讓原本就有那麼一點點害怕的陶夭夭一下子尖叫起來,在這麼安靜的夜晚,顯得尤其的突兀,然後尖叫著就是往前麵瘋狂的奔跑,即便不知道前麵到底有什麼,或者會麵臨什麼,他要真的吃不住的往前麵走,他心裏麵隻有一個想法,往前麵跑,往前麵走,往前麵跑,往前麵跑……

吉米看著自己好不容易追上來的人又不顧一切的尖叫著往前麵跑,莫名的覺得錯愕,自己應該不至於醜到這麼嚇人吧,畢竟他也不自戀到因為自己長得好看,麵前的這個女人才會止不住的尖叫,那個時候應該是投懷送抱,可不至於遠遠的跑去,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吉米還是無奈但是也就隻能跟上去,畢竟往前麵越跑越遠,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能跑到哪裏,這方圓將近30公裏,根本沒有任何人煙,大晚上的,吉米如果是兩個人貓追老鼠的情趣,那自己也無所謂,但是很明顯的現實根本不是這樣。

“你跑什麼呀?停下來。”

“停下來,趕緊停下來。”

“說你呢?聽到了沒有?你忘記沒跑什麼呀?你就是再跑30公裏,也沒什麼人煙。”

……

身後有聲音喊著讓自己停下來,陶夭夭的腳步,卻怎麼也止不住,就隻是想往前跑,往前跑。

……

“說你沒聽到呀,你跑的不累嗎?你就是往前麵再跑那麼遠,也沒什麼人,你跑步回你姑姑那裏的。”

身後的人一把抓住陶夭夭的胳膊,兩個人在慣性的作用下,有望前麵衝了幾步,但最終還是慢慢的停下來,兩個人都是一副氣喘籲籲的樣子,但是身後的人,嘴裏的話根本就沒有聽。

“剛才我還覺得你這個人守信用的,沒想到這才一轉眼的功夫,看著沒人惡人,就想自己逃跑,你覺得你能跑得掉嗎?早就想到你會有這一出的,你……”

“你根本不知道吧,這邊方圓三十公裏根本沒有任何人人煙,就這一棟房子,你想跑到馬路上去搭順風車,或者是坐公共交通,根本不可能的,除非有人開車送你出去,再說就算你把這段路都跑完了。你怎麼過去,那一段海,你又怎麼過去?”

……

兩個人蹲在大馬路上,夜色越發的深沉還有安靜,彼此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這自始至終,陶夭夭都蹲在那裏,什麼話也不說,好像吉米是一個人在唱獨角戲一樣,如果此時真的有人走過來,估計會以為是吉米一個人在自言自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