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旅長估計,根本就不會鳥一個嘴上沒毛的雇傭兵,肯定會給其一個不大不小的難堪。到那時,你小子就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卡努德郎心知潰堤已成定局,屆時國家追究責任,自己可能會成為眾矢之的,現在多拉攏一個在場的準將,說不定關鍵時會起到一個現場見證的作用,甚至與自己合力拿下一直覬覦寶座的史於夫。他笑道:“哎呀呀,老朽愚鈍,不知道中樞何時請來了將軍閣下這樣的青年才俊。歡迎老弟雪中送炭,危難時刻共克時艱。”
“過獎了,在下初來乍到,未知詳情。偶然有一心得,特來向各位長官長輩請教。時間緊急,我就先陳述一下一得之見。”
見指揮部擺有沙盤,便快步走到近前,說:“我讓人查了天氣,東部南部還有幾天大雨,而西部北部未來一周無有大的降雨。我們姆班達卡是兩河交彙且地勢比較平坦,再往前三四公裏河床開始下行。我鬥膽提兩條建議:一,在城北2公裏距離伴河最近處主動爆破形成一條泄洪溝,主河這裏控製一下,缺口掌握在7-----8米,深度2-----3米。主河高,伴河低,河水會順利下行6----7公裏,在河麵較低處注入主河。這,相當於心髒的搭橋手術。因為減少了主河流量,期望在與魯基河交彙時,水麵可以有所下降。”
眾人聽了,心中一動。
市長菲力夫說:“思路不錯,隻是缺口太小,恐怕降不了多少水麵高度,為什麼不能把缺口開大些?”
楚尹蘇說:“一周之後,西北地區有大雨,東部南部雨水減少。我們度過這次難關之後,還要恢複原樣,為減少下步工程量,不宜開口太大。而且,我還有一條輔助措施。”
他指著魯基河與主河交彙處說:“右岸險工地段的成因,魯基河注射器一樣的入口害處甚大。究其原因,是水勢由高趨低,入口形成了銳角所致。如果把這個銳角定向爆破炸掉,入口呈開放的簸箕形,再不衝刷右岸,則險情可除。雨季過後,把護坡加高一些,可以雙保險,姆班達卡市再無水患矣。”
“好!”
“妙!”
“高!”
指揮部內,眾人一齊叫起好來。
菲力夫說:“將軍閣下,構思巧妙,謀劃周全,雙管齊下,定可奏功。隻是不知道,實施貴方案需要多長時間?我們還來得及嗎?”
楚尹蘇回頭看了一下劉仝,對大家說:“劉隊是爆破專家,這個問題需要聽聽他的意見。”
劉仝朝團長敬了個禮,問:“團長閣下,貴團可有工兵和炸藥?”
團長說:“倒是有個工兵連,不過他們沒有這樣的爆破技術。團倉庫裏炸藥不多,隻剩兩噸左右。行嗎?如果不夠,隻能請旅座想辦法來支援了。”
劉仝默算了一下,說:“炸藥基本可以,隻是須做好防水防潮工作。可以分兩步走,先把魯基河入口的銳角炸成鈍角。然後,再炸泄洪溝和出水口。”
旅長說:“方案有了,是不是該給遠方的客人弄些吃的?上校,下命令吧,一是動員大家再堅持半天時間,二是命令工兵連帶炸藥上堤,聽劉隊指揮。”
菲力夫抓起電話,興衝衝地命令:“我是市長,用最快的速度,給我們指揮部送一桌飯菜。什麼?酒……喔,中午先不要了,晚上我要擺慶功宴。如果準備不好你就滾蛋,好多人等著幹接待處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