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小人掙紮扭動,而他則是伸手輕輕在那小人身上點了一下,那小人便渾身裂開,化為了金色的粉末。

而那是什麼時候跑到我身後的,我全然不知。

“你給我看這個做什麼?”

證明我有心魔?

“很抱歉剛剛催眠了你,不過這裏的魔比我想象的多一些。”

傳說中的要欺騙敵人之前先要欺騙過自己?

他將那金粉在我眼前撒開,我眯了眯眸子再看去,發現眼前出現了不少詭異的黑影。

那一個個虛晃的影子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此時正在緩緩地向我們這裏靠近。

“這就是你說的魔?”

“世上的魔有多種多樣的,而這則是因了這地牢裏麵各種的情緒太多所以延伸出來的心魔,林會長您仔細看看,它們都是從哪裏出現的?”

我隨著他的視線去看,才發現那一個個的黑影居然都是從牢房內鑽出來的。

它們每個的身上似乎都連著一條細線,而那個部位則是那些妖魔鬼怪的頭顱。

“我怎麼不記得妖還可以有心魔。”

不對......

魔這種傳說又無孔不入的東西,有什麼不可能被附體?

我和司徒染對視一眼,他在我手上畫了一個符咒。

“按照這個就可以了,驅魔和除妖的方式差不多,林會長這麼天資聰慧,想來一下就可以學會了。”

“這些心魔,有可能會控製人嗎?”

“控製林會長應當是不怎麼可能,您身上似乎有更為厲害的東西護體。”

他說的高深莫測,一句話結束後微微看了我一眼。

“我說的對嗎?”

“我身上有什麼護體?”

我可不知道我身上還有什麼東西,可以保護我。

落螢嗎?

應當不會,若是落螢的話他就會直接說我的法器很是不錯了。

我還想深究,周遭的心魔卻按耐不住了。

“我以前一直以為所謂的心魔是自己所生所養,之後反噬控製其飼主的。”

但是這些黑影的行動十分統一,那就是向我們這裏前進。

並且還不隻是一兩隻,不過一會兒就發展成了十分可觀的數目。

這裏的妖心理素質也不是很好啊,雖然我不知道它們被關押了多久,但是這心魔幾乎是人手一隻就有點多的出奇了吧?

“原本是這樣不錯,但是似乎這裏的環境更為適合它們的生長,並且它們的目標,好像是林會長您。”

司徒染用手指在麵前畫出符咒,但是有的心魔卻十分的固執,更何況是這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架勢,一時將我們擠在了角落。

我若是說有什麼吸引人的話,那無異於是這引魂體質。

但是我可沒有聽說過,搶手到魔居然也惦記啊!

我照貓畫虎學著司徒染的樣子畫下符咒,一邊擺出一臉迷茫,“司徒家主,你想多了吧?”

“我倒是但願是我想多了,但是其實剛剛林會長離開的時候,您的背後就已經跟上了這些東西了。”

“什麼?”

“那個妖還在這裏的時候還可以有所抵抗,但是他走了之後這裏的心魔很是躁動,原本隻是敢偷偷的探出頭看您一下,現在已經完全準備出擊了。”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那麼林會長,您有沒有好主意可以讓我們擺脫這個困境呢?”

這裏我也是第一次來,再說我可是第一次解除所謂的魔。

雖說和處理鬼靈之類的方法差不多,但是我可是除妖師啊!除妖師!

就算是加上副業也是除靈師,和驅魔沒有一毛錢關係。

“你剛剛看到了為何不提醒我?”

“我以為林家的封印有專門克製的,但是如此看來似乎並沒有。”

“廢話!”

這裏的封印我剛剛看過了,都是針對這裏關押犯人的種類而製定的。

但是,心魔這種十分籠統無聲無形的可以說是壓根察覺不到的東西,到底要如何處理?

“你們既然是驅魔世家,那有沒有什麼大一些的法陣可以一次解決?”

鬼知道這地牢裏到底關押了多少又有多少層,如果在這個角落一直呆著,不累死都要以後餓死在這裏了。

哦對了,我還有屈安那裏順來的藥水,應該餓不死的。

“林會長,您是真的不認識這裏的路對吧?”

“這個時候還想諷刺我?”

“沒有,我隻是好奇您有沒有和那位妖的聯絡方式。”

聯絡方式......

我一般和屈安的見麵方式還算是比較獨特的。

要麼是他突然出現在我麵前,要麼是我直接去秘道裏麵砸門把他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