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禹身子條件反射般退後,嘴裏說著:“不用,我可以自己來。”怕李瑤再有下一步動作連忙接過藥碗,用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喝。苦澀在嘴裏蔓延開,肖子禹難過的皺起眉頭,往日都是嚴宵良把涼的差不多自己才喝,捏著鼻子一口灌下去;那跟現在這樣一口一口的受罪。
李瑤看出肖子禹嫌藥苦,變戲法似的掏出糖塊,“吃糖就不苦了。”說完調皮的笑笑,露出兩頰淺淺的酒窩。
“不,不用了。”肖子禹端起藥碗也不管涼燙,把剩下的藥一飲而盡,又喝了一大口茶水才感覺活過來。
“哎呀,茶水解藥!”李瑤忙說。
肖子禹一愣,擺擺手說:“沒事。”反正自己好的也差不多。
待李瑤把藥碗收走,兩人又陷入無話可說的境地。
倒是李瑤放的開,先問道:“肖大俠家裏就一個人嗎?”雙手交叉撐住臉,認真的聽肖子禹講。
“我是孤兒,是師父把我撿回來的。”說到師父,肖子禹眼裏又多一分黯淡。下山這麼多天,一點凶手的消息都沒有。
“哦,真是抱歉。”李瑤聲音低下去帶著歉意。
“還好了,師父待我很好。”見李瑤不再言語,肖子禹說:“你煎藥好像很熟練啊。”
李瑤掩口輕笑,“嗯,我以前在家時常給我娘煎藥。”她頓了頓又說:“隻是後來我娘死了,為了還債我就被送到青樓……不過還好遇見了肖大俠!”憂鬱的神色又明亮起來,肖子禹就是點亮她天空的那顆星。
“嗯,我隻是舉手之勞。”肖子禹被她說的不好意思。
“不,肖大俠,你真是救我於水火!”李瑤堅定的說,手不自覺的握住肖子禹手臂。“如果不是你,我現在不知道被誰蹂躪呢。”說完眼圈紅紅。
“現在好了,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肖子禹安慰說。
“嗯。”李瑤破涕為笑,兩人複歡快的聊起來。
嚴宵良從外麵回來,還未進門就聽到兩人的說笑。哼,跟自己還哭訴擔心師兄安危,轉眼又跟女人打情罵俏,虛偽!
大力的推開門,肖子禹瞬間收起笑容,看著嚴宵良帶著一身冷氣回來,一言不發的坐在外間桌子前喝水。
肖子禹莫名一陣心虛,像被人捉奸在床似的,便隨口問道:“事情解決了?”
嚴宵良也不說話,悶頭喝水跟沒聽見一樣。
肖子禹待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場麵一度陷入尷尬。
李瑤本來跟肖子禹聊的開開心心,卻被突然闖進來的嚴宵良打斷,內心一陣不快,剛想開口責備嚴宵良卻感到一道寒光射來,身子一僵,對上嚴宵良的眼神感覺冷的可怕,黑色的瞳孔仿佛要把人吸進去一樣,滿滿的占有欲好像在說自己霸占了他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又看看身邊神情緊張的肖子禹,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這兩人的關係似乎並沒有表麵上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