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男子濃眉大眼,腰上別著一支長蕭。鈴兒被他抱在懷裏顯的甚是嬌小。
“還請嚴大俠手下留情!”男子誠懇道,把鈴兒護在身後給嚴宵良賠禮。
“不用你多管閑事。”鈴兒雖被護在身後但還是掙紮,她就是喜歡嚴宵良,能配上他的人隻有自己安鈴兒。
“蕭安你滾!”嚴宵良正在氣頭上,傷害肖子禹的人都罪該萬死。
蕭安知道嚴宵良的性子,多說無益,怕鈴兒再說出什麼激怒嚴宵良的話語,點了她的穴道,軟綿綿的抱在懷裏,接著道:“鈴兒死了你們的人也別想活。”
嚴宵良頓了頓,蕭安見有戲,趕緊說:“放了鈴兒我就給你解藥。”
“解藥。”嚴宵良冷聲道,若是真殺了這女人泄憤,難保蕭安翻臉不認人,肖子禹的性命要緊。
“你答應了?”蕭安確認道。
“少廢話,解藥!”
蕭安兩手一攤,“我也沒有解藥。”
嚴宵良氣息一冷,虎頭鉤握在手裏直逼蕭安,“你說什麼。”
即使被嚴宵良拿著虎頭鉤威脅,蕭安還是麵不改色道:“神醫牛永能解。我們蕭家隻下毒不解毒。”
“嘖。”嚴宵良收回虎頭鉤,“別讓我再見到她,見一次殺一次。”
蕭安明白這是放自己走的意思,抱起鈴兒破窗離開。
待兩人離開,嚴宵良的怒氣如海潮般散開,整間屋子都是黑暗氣息。
等嚴宵良回到房間,肖子禹已經睡下。呼吸聲平穩均勻,雙目輕含神情安然。這個男人給了自己溫暖,自己又那能舍得他被人傷害。試試肖子禹的脈象還算可以,但餘毒未除總是個禍患。
“回來了?”肖子禹迷迷糊糊睜開眼,帶著濃濃的鼻息。
“對不起,吵醒你了。”嚴宵良微微一笑,隻有在肖子禹麵前自己才能笑出來。
肖子禹習慣性爬起來,“去哪裏了?才回來。啊——嗬”重重地打了個哈欠。
“去處理了一些事情,快睡吧,明天出發。”
“嗯,你也快睡吧。”肖子禹躺在床上,等身影在旁邊的軟塌上躺下才閉上眼睛。
第二日一早嚴宵良便催促李瑤收拾行囊,自己找好馬車把孫天安置好,一行人便重新上路。李瑤被留在車裏照顧孫天,嚴宵良跟肖子禹騎馬跟在後麵。
留在車裏的李瑤氣嘟嘟的,出發前她便跟嚴宵良爭執過,要肖子禹也坐在車裏,不過被嚴宵良拒絕了,心裏很不痛快。一路上趴在車窗上偷偷看肖子禹。
鈴兒當初也是顧及藥下的太猛會露馬腳,下的量少,一開始隻是會感覺頭疼欲裂,若不及時治療毒藥便會侵蝕各個器髒,三個月後發瘋至死。嚴宵良封住孫天的大穴防止毒藥擴散,但長久也不是辦法。
夕陽快落山時,一行人來到在一家廟。車夫與馬匹睡在外麵的車上,嚴宵良一行住在廟裏。廟長久無人居住,破敗不堪。幾人撿了個還算幹淨的地方住下,嚴宵良守夜。
孫天的頭疼還沒好,雖沒有之前嚴重但精神還是不濟,躺下沒一會便睡著了;李瑤一路顛簸早就哈欠連連,也早早睡下。唯獨肖子禹翻來覆去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