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蘊藏天地之靈的兵器也可以輔助修煉。天地間處處存在著難以感知的能量,靈器把那些能量聚集了在一起,更容易被人們所感知操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靈器也算是人聯係天地間能量的媒介。”寧寧坐在馬背上,輕描淡寫地說著。
“當學會怎樣去控製那些能量的節點的時候,就達到了你所說的王境。操控那些能量來幹擾和封鎖,蠢貨們把這種手段稱之為場域。”寧寧繼續說著,有些許不屑。
“場域不是王境最為強大的手段嗎?”戴宗不解,寧寧言下之意是場域不過如此。
“對於普通人來說還行吧,但對於那些同樣掌握了這等手段和身懷異器的人來說。就沒什麼用處。”寧寧今天心情甚好,為他釋疑。
“異器是指什麼?”
“蘊藏天地能量的神兵或者其他器物。它們的存在會幹擾節點,難以被禁錮束縛。”像白骨鞭這樣的兵器,它自身算是一個強大的能量體。
“即便是對付那些弱小的人,也不見得有多強,操縱天地間的能量需要花費心思,一個王境同一時間禁錮不了多少人。”寧寧說道。
“按照你這般說法,那王境的場域豈不是一個看起來很強實則雞肋的技能?”戴通有些不太相信。
寧寧點頭,略微想了一下後說道,“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處,關鍵還是在於怎樣去使用。”
“可為何領悟了場域的王境這般強大?”戴宗還是不信,那些王境顯然要遠遠強於尋常宗師。
寧寧嘴角微彎,像是在嘲笑。
“你這呆瓜就是愚鈍,那些人並非是因為領悟了場域才變強大,而是因為本身就很強大才會領悟到所謂的場域。能捕捉到天地間細微能量的都是絕頂宗師。你把他們稱為王境也不能算錯,他們確實是宗師中的“王”。”
戴宗聞言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很久後才苦澀開口。
“他們其實跟我在同一境界?”
他深受打擊,本以為那些王境的境界更高,實則是跟他在同一個境界,可實力卻有天壤之別。
“你可能自認為所有人的武道天賦都差不多,隻要努力終有一日會追趕上他們。可事實是,天賦這種東西,跟相貌一樣,千差萬別。有人練上兩三年就天下無敵了,比如慕容遠山。又有人練上幾十年也始終踏不上宗師境。”寧寧無情地說道,沒有安慰他的意思。
縱然心中百般苦澀,他也不得不承認事實就是如此。在他身旁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寧寧也在宗師境,而她卻可以輕而易舉地屠戮與自己相仿的宗師。
她對武道的理解和真元的運用遠遠超越一般宗師,所以她其實也是一位王境,隻是不屑用場域這種手段罷了。
跟她交談中,戴通漸漸悟出一些東西,先前自己的方向錯了,一味地想著提升境界。其實更應該做的是磨練自己對真元的掌控能力,把真氣煉化得更加精純。
“如果所謂的“王境”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境界,那在宗師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麼?”戴宗問道。
“有。”寧寧肯定地回答。
“那你?”戴宗小心翼翼地問道,她太過強大,傳聞可殺王境,不知是否超越了這個境界。
寧寧搖頭,“當世還沒人觸碰到那個境界,窺到門道的兩個人已經死了。”
“兩個人?”
“慕容遠山和戰王秦昊。”這是她的推測,慕容遠山是幾百年來武道天賦最高的人物,若是能有人進入那個境界隻能是他了。
而戰王秦昊,昔日一人獨戰八王,在那和尚手中搶走四大神兵之一的九龍璽,若非是半隻腳邁入了那個境界,絕無可能做到。
“慕容神王已經死了嗎?”戴宗震驚,麵有悲色,神王的風骨和傳說是一代武林中人的精神信仰。
“死了,我殺的。”寧寧若無其事地說道。
戴宗聞言,難以置信的看著寧寧,心中滋味難言,愈發驚怒。
“逗你玩呢,呆瓜。”寧寧感受到他的心情變化,甜甜一笑。
戴宗臉色緩和些,心想,神王是何等人物,即便是再厲害的殺手也奈何不了他。他抬首望了寧寧一眼。
年紀輕輕,實力驚仙,卻又雙目失明,脾性詭異無常,似乎跟那世子殿下有著極深的淵源,讓人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