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屋的人有些尷尬地看著轉向的背影,範宇屬於那種最看不慣歪風陋習的人,一見喬易這樣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猛地將原本連端都不敢端起來的茶杯往桌上一墩,很是氣憤地說道:“他喬易幾個意思,沒看到老大在這兒嘛,見了老大不打招呼也就罷了還說走就走,他把老大當什麼了!”
嚴冬自覺現在身份低微於是趕忙勸說道:“現在你們都忙,處理些公事是很正常的,畢竟都需要養家糊口,至於我打不打招呼都一樣,大家聚到一塊兒是為了樂嗬樂嗬而不是拌嘴鬥氣的。”
可就在嚴冬當和事佬的功夫,剛剛離開的喬易又返了回來,隻不過這一次她身邊多了一個人,一個在場所有人都不認識的人。
呂娜眉毛動了動,然後柔聲細語地問道:“喬易,這位是?”
“啊,忘了跟大家介紹了,這位是我女朋友,剛才在樓下認識的,她沒有地方吃飯,我就給帶到這兒來了,大家不會介意吧。”喬易笑著對所有人說道。
不介意那是假的,這會兒範宇已經快被氣瘋了,他的拳頭已經攥了起來,要不是嚴冬拽著他,沒準兒他那不大不小的拳頭已經印在了喬易的臉上了。
不隻是他,另外三位男士此刻的臉色也有些難看,至於呂娜則冷笑道:“呦,你換女朋友的速度比股價波動還快啊,真是讓人佩服啊!”
眼見著要打起來,嚴冬趕忙站了起來:“這麼大一張桌子,多一把椅子也沒什麼的,既然小姐無處用餐,那和咱們在一起吃也算是有緣分,喬易啊一會你讓服務員多給加副碗筷。”
要是這會兒喬易說點好聽的,今天這事兒基本上就翻篇了,可這家夥就好像沒聽到嚴冬的話似的,隻顧著在和那女子低頭竊竊私語著,想來應該是在討論一會兒去哪個賓館。
這回要發作的可不單隻是範宇一個了,沒辦法嚴冬隻好另想其他辦法,他衝著木門大聲喊道:“服務員點菜!”
有外人進來了,這幾個人果然收斂了一些,嚴冬看了看菜譜,上麵花花綠綠的名字也特別奇怪,故而一時間他竟不知該如何去點,沒辦法他隻好將菜譜遞給秦剛。
秦剛乃至另外幾個以為嚴冬這是在擺譜,於是趕忙接過菜單點了滿滿一桌子的菜,當然還開了兩瓶高度白酒,高度白酒雖然與就餐環境有些不符,但這卻是他們小隊的規矩,以前的時候是人手一瓶,現在大家不在部隊了也就減了量。
按照老規矩自然是由嚴冬這位家長先講話,此刻就連一直和女子調笑的喬易也不得不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和大家一別數年,基本上就沒怎麼見過,並非是我不想念你們,而是我的工作實在太忙。”嚴冬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教官,您在忙什麼啊,肯定是什麼大買賣吧,有沒有缺投資的項目,或者潛力項目,我現在手上有一大筆空閑資金,有錢大家賺嘛,您說是不是。”喬易以為嚴冬現在有多厲害於是趕忙一改之前的態度主動拉攏起自己和嚴冬的距離。
看著他那滿臉期盼的樣子,嚴冬笑了笑說道:“真的不好意思啊,現在的我處於失業狀態,另外我也沒賺什麼大錢,這些年一直在給人打工,基本上你們在大街上看到的那些工作該幹過的我都幹過了。”
“啊,我還以為你在賺什麼大錢呢,把自己說的那麼忙,做那些事情的有幾個會忙的,隨手做一做就搞定了。”喬易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
“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辛苦,看似簡單的工作,可能一天也不見得能完成幾單,工作不分高低貴賤隻看你努不努力罷了!”雖然有些不大喜歡喬易的調調,但嚴冬還是把想說的說了出來。
“這你可說錯了,就拿我們做金融這一行的,基本上動動手指錢分分鍾就到我們的賬戶了,哪有你說的那麼複雜,既然你失業了,要不然跟我幹吧,你不是什麼都做過嘛,那就先從最基礎的保潔開始吧,我給你月工資五千,然後其他人有的福利你全都有,怎麼樣?”
“喬易你給我滾,你給我離開這裏,這裏不歡迎你,以後我們小隊裏沒有你這個人,給我滾出去,帶著你那肮髒的東西給我離開,你不配和我們坐在一張桌上吃飯!”範宇幾乎是用喊地對喬易說的,相信外麵走廊裏路過的人都聽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