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山侍水的秦城的清晨醒來得比較早,當清晨那絲慵懶的陽光打在你的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此際,讓人驚詫的一幕出現了, 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衝進了秦城大眾報的文印室,因為是加班的緣故,除了門口的一個睡著的門衛之外,整個報社隻剩餘了卜玉梅和一個負責文案的小姑娘。小姑娘有暈血症,還沒等卜玉梅的尖叫聲發出來,已經暈過去了。
此時,天色微明,大把的陽光已經打在了編輯部碩大的百葉窗上,一抹絢爛的緋紅在慢慢變大,逐漸渾圓…好美的日出啊,東邊的天際一片嫣紅,秦城大眾報的選址或許不是最好的,但是它占據了秦城半山灣的高處,每天,秦城的第一道日光就從這裏升起,然後普照整個城市。
此刻已快五點了,那抹隱藏在雲彩中的醉人紅日似乎隨時都要探出頭來。不少喜歡看日出的旅人和一些早起晨練的人已經在半山灣的亭台,占據了有利位置。
不過此刻麵對這樣的場景讓人愜意不起來,這個血人正在向自己欺近…
卜玉梅嬌美的麵龐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絲驚恐。她內心在給自己鼓氣:“我們秦城大眾報曆來宣傳正能量,是秦城正義刊物的化身…是得罪了不少權貴,但是…秦城的治安一向良好,上門討債?沒有這麼誇張的激進分子吧,這個血人雖然樣子嚇人,但是他眼睛中的那股清澈澄明自己是看得清清楚楚,他不是壞人…不是,我相信自己的判斷。”
想到此處,卜玉梅放掉了手中暗暗撥打110的手機,這個固執而堅強的小姑娘盡量把聲音抬高八度道:“先生,我們報社還沒有正式營業,您要沒有什麼急事的話,我建議您先去醫院包紮下傷口,8點之後再過來。”
“8點?” 對方的嘴唇幹裂無比,大片的血漬使得整個麵龐變得有些猙獰,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透露出無比的堅毅,“等你們正式開門,那就晚了…所有人都嗝屁打烊了。”緊接著,他斷斷續續地說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早市的時候,有個叫黑蜥蜴的恐怖組織要在秦城剛開業的家樂福超市進行恐怖行動,時間應該在七點左右。”
“黑蜥蜴?”她勉力地從腦海裏搜索這個有些熟悉的名詞,似乎無意間伍紫衣和自己提過:這是個極端的恐怖組織,是整個世界的公敵,7點的超市購物的人不多,但是這超市的周邊都是早餐店…卜玉梅心中一驚,職業的敏感告訴自己這將是一個絕大的震撼無比的新聞,但是她心中的一股狐疑未去:“這種涉恐信息您為什麼不去公安或者國安部門,我們畢竟隻是一個平民媒體…能量有限。”
“國安?哼,不行,那裏麵都有對方的人,這個消息絕不能走漏,否則對方改變爆炸的時間地點,整個秦城人的生命都將受到威脅,我言盡於此,想不想辦法是你的事情。”
“先生,我想我應該代表秦城人民感謝你…隻不過,我憑什麼… 相信你的消息屬實呢?”
“憑良心吧。”血人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然後慢慢地離開了秦城大眾報社。
“先生,這樣,消息源我們就不問了,敢問一下您的名字。”
“我是張正。”
“張正?國安七號張正?秦城的傳奇?你不是死了麼?”卜玉梅脫口而出,才意識到自己的話語有些不妥。
“我目前的狀態和死了有什麼區別。”張正苦笑地回應道。“別核實來核實去了,耍那些小聰明毫無營養。記住,快把這個消息傳給伍紫衣或者周蓬蒿,現在能救秦城於危難的隻有這兩個人…”
“紫衣姐,那沒問題…”卜玉梅點頭稱是,這個人要真是張正的話,那麼消息的可靠性就是9成以上… 萬一不是,是哪個同行報刊的惡作劇,那就完了。恩,好在現在可以把燙手的山芋扔給伍紫衣…這不是推卸責任,她的心裏對伍紫衣是充分認可的,甚至有一種崇拜,是一個小女孩對事業有成的姐姐的那種崇拜,或許有小小的代溝,但是並不明顯。再說了,身在安保部門的伍紫衣顯然比自己更合適處理這起案件,對了紫衣姐和自己約在西街… 哎呀,都過去半個小時了,不知道她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