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這麼大膽的推算?又動身來到這裏?他就不怕自己推算錯了,將自己的命搭進去嗎?
難道說,韋鞍來的時候,就已經下定決心?
哪怕是死,也想賭一賭?若是賭對了,江一辰便是一個好人,哪怕拒絕了他,他也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
賭錯了,也不用想結果。
恐怕除了死路以外,不會有其他的路了。
這樣一看,韋鞍不僅是個知錯就改的人,也是一個有膽識的人。
事到如今,能有所覺悟,實屬不易。
江一辰淡然一笑,問道:“你現在,不恨我?”
韋鞍說道:“恨!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恨,那其他人的情緒隻會比我高幾倍,甚至幾十倍!”
“那些人,要比我慘,而他們的生活都是我父親一手造成的!”
“甚至可以說,是我們韋家與其他幾個世家一手造成的,我們糟蹋了太多人!太多家庭。”
“所以我,沒資格恨。”
韋鞍的話,又一次讓沈秋雅感到佩服。
其實按照常理來講,韋家可謂是惡貫滿盈。
大的世家,幾乎不會壓迫普通人,他們的利益已經不需要通過壓榨去獲取了,他們有更多獲取利益的方法。
當然,冉家這種純粹的商人,是一種例外,但那種例子並不多。
許多商人,更多的是考慮怎樣讓人們高興,隻有人們高興認同,才會產生消費概念等等,他們也會獲取應得的利益。
可韋家不同,他們做的最多的就是壓迫!
通過各種各樣的壓迫,以最小的支出獲取最大的利益,甚至不花費成本去獲取利益。
一旦有人反抗,便會受到嚴厲的打擊。
這種打擊,對平常百姓來講,往往是致命的。
可是對韋家來講,不過是舉手投足之間做的事罷了。
當韋家數錢的時候,無數個家庭在哭泣,他們的公道直到前幾天才真正的被討回。
這麼多的事,可不是韋家的人有所醒悟能補償的。
而韋鞍現在的意思也很明確,他在話語中很明確的告知江一辰,他知道自己單單是有所覺悟還不夠。
他需要付出更多去挽回。
可他的能力有限,他需要成長,需要成長後回報給那些受過壓迫的人。
江一辰依舊麵帶笑意,其他人也是一樣,唯獨沈秋雅是一臉敬佩。
韋鞍見眾人笑眯眯的模樣,心裏一時間有些緊張。
其實這些台詞,都是項舜給他準備的,包括動作,神情,還有眼神。
這些東西,他與項舜在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內,彩排了上百遍。
為的就是不漏破綻,不被察覺。
韋鞍也以為自己的真摯會立刻打動江一辰,卻沒想到,江一辰提問倒是挺按照套路走,可是臉上的笑意,讓他覺得渾身不舒服。
尤其是現在,江一辰旁邊的人,也讓韋鞍有些緊張。
“你緊張了。”江一辰突然說道。
“啊!?”韋鞍一怔。
江一辰指著韋鞍的心髒位置,說道:“心髒跳動的那麼快。”
“你有這麼緊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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