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嗬，怪不得你們來送死！”
“我已經把我能說的、不能說的全都告訴您了。姑娘，您一定要救我啊！一旦飛哥知道我叛變，他會派人追殺我的！”
“這麼無情？”
“嗯。”
“我隻能幫你解了五絕茶散，再找個大夫替你治傷，其餘的我幫不了你。”
“那不還是一死嗎？”三把刀很絕望。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逐墨緩緩開了口，“帶我的人去月凝村，我可以配合你，不讓你的主子知道你叛變。”
“有這麼好的事？”
“當然，前提是忠於我，替我做事。”
“我憑什麼相信你？”
逐墨似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話，他輕嗤了一聲，道：“你該考慮的是怎樣做才能贏得我的信任。”
程靜書點頭，附和道：“你再敢這麼跟我家先生說話，我弄死你！”
三把刀屈服了。
程靜書遞給她一顆藥丸。
三把刀略有懷疑，但不得不信，他仰頭吞下。
下一瞬，三把刀徹底暈厥。
程靜書簡單替他止血，草草包紮。
那敷衍勁兒完全不加掩飾。
和她麵對逐墨這個病患的態度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逐墨問：“你給他吃的什麼？”
“固本培元丸。”
“確定死不了？”
“當然！你別指望我像伺候你那樣伺候三把刀！”
“為什麼不能？”
“你們不一樣啊？”
“醫者不該一視同仁嗎？”
“他不配。”
逐墨蹙眉。
“他怎麼能和你相提並論呢？你可是……”
你可是厲北廷啊！
逐墨沒和他糾纏，反正三把刀不死就行。
逐墨合上眼。
方才動了動手，此刻感覺很疲憊。
程靜書挨著他坐下，看著他眼下青黑和下巴上的胡渣，心疼得不得了。
她問：“很難受嗎？”
逐墨搖頭。
“誰讓你逞能了？以後有我在，你能不出手就別出手。等我解決不了，向你求助的時候你再出手。”
“那怎麼行？”
“俗話說，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對付三把刀這種小嘍囉，我就夠了。”
“謬論。”
“我是心疼你，你感覺不到嗎？”
逐墨：……
“非讓人把話說得這麼直白，真的怪不好意思噠！”
逐墨：……
他真的沒從這姑娘臉上看出半分不好意思來。
難不成昨夜他真的和她發生了什麼？
逐墨完全不敢想。
他盼著楚衣早點歸來。
程靜書用楚衣昨夜帶回的食材替逐墨熬了一碗粥。
她說：“你現在不能吃大葷大油，隻能吃清淡的流食。這碗粥最適合你了，喝完粥後咱們再喝藥，你就不會再難受了。”
逐墨伸手去接粥。
程靜書搖頭，“你是病人，我怎麼能讓病人自己動手呢？你剛剛動手我就沒攔住呢，你別再讓我懊惱了。”
“這個動手和方才的動手能一樣嗎？程小姐，我說了，我無礙。”
“我才不信呢！你想在大夫麵前撒謊嗎？那你會知道你的謊言有多不堪一擊噠！”
逐墨：……
他被硬逼著喝了一碗粥，又喝了一碗藥。
程靜書見她喝藥時連眉頭都不皺，心疼道：“你在我麵前不需要這麼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