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程靜書竟發現這位貌美如花的大夫和自己頗有共同語言。
或者更應該說,這位保養得宜、駐顏有術的前輩非常喜歡自己。
她如願地求得柔兒前輩為厲北廷看病治傷。
柔兒前輩讓那同樣保養得宜的藥童前輩端來了更多美食佳釀。
程靜書擺手道:“我不能喝,我得要照看王爺。”
柔兒舉著琉璃酒杯,笑道:“怎麼!?剛救了人就要過河拆橋!?你前輩我也就這麼點愛好,你還不陪著!?別以為你家王爺就治這麼一次就能好了,以後啊還有得你們求我的時候……”
程靜書忙自個兒給自個兒滿斟上,問她:“您愛喝酒!?”
藥童在旁笑著說:“豈止是愛,是嗜酒如命。”
程靜書道:“等我回京,差人給您送些我自家釀製的果酒。”
“太尉府何時開始釀酒了!?”
程靜書眨了眨眼,像一隻慵懶地過分的貓兒,有些迷迷糊糊,道:“原來您也知道我的身份啊!”
“這座塔裏的事兒就沒我不知道的。”
“您怎麼發現我們身份的呀!?”
“靜書,你是真不知道你和靜王殿下這對神仙眷侶在民間傳得有多熱烈嗎!?話本子、畫冊就不說了,戲台上都演上了。”
程靜書又眨了眨眼。
她是真的不知道。
柔兒來了興致,邊品酒邊同程靜書講述南齊第一美女程靜書和南齊第一神秘王爺厲北廷的風流二三事。
程靜書:……
嗯……
怎麼說呢!?
自己的故事經由旁人的口這麼繪聲繪色地說出,除了不自在之餘還有幾分難以言狀的微妙的小心思。
好像……
有點甜,又有點虐……
總之,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並沒有任何不適,或是反感。
程靜書越聽越有滋味,越喝越盡興,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她趴在桌上,雙頰酡紅,眼前一陣陣地虛晃。
柔兒親自將她扶到客房,伺候她睡下。
她讓藥童將藥箱提來,親自給程靜書處理傷口。
血肉都和裏衣黏在了一起,柔兒隻能用剪刀將她的衣裳剪開。
這一剪開啊……
柔兒的眼皮都跳了跳。
這丫頭真能忍。
這丫頭對她滅門仇人的兒子真是…真心實意。
若讓她再這麼忘我地對待一個男人,她定然是做不到的。
太尉大人和太尉夫人若知曉自家寶貝閨女為了一個男子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還不知他們有多傷心呢。
作為一個過來人,柔兒心疼之餘更多了幾分怒其不爭。
藥童在外問:“需要幫忙嗎!?”
“滾開!這麼小的姑娘你也感興趣!?”
“天地良心,柔兒,我喜歡什麼樣兒的你還不清楚嗎!?”
“閉嘴!”
“那丫頭怎麼樣了!?”
“很不好。”
“柔兒你灌醉她就是為了給她治傷,讓她好好休息吧!?不然啊,這丫頭肯定要守著殿下,不肯好好養傷。”
“那你可真是想多了。”
“幾十年了,你這嘴硬的毛病還沒有改。”
“聒噪!!!”
藥童笑了笑,靠在門外,道:“我就是來問問你,你知不知道我窖藏多年的藥酒被誰偷走了。”
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