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浣溪的花癡犯的有些不合時宜,但的確緩解了不少悲傷的、緊張的情緒。
程靜書根據幹爹留下的線索,直奔五千米之外的無名村莊。
她要找的雪芽必然就在那裏。
……
浣溪挽韁,已經有些吃力了。
她雖會騎馬,但平常幾乎不騎,更別提是這種疾行了。
但他見程靜書速度不減,她也不願拖小姐後腿。
是她硬要跟著來的,她必須堅持。
浣溪咬牙,迅速跟了上去。
呼嘯的寒風中,程靜書見她追了生來,扯著嗓子喊:“浣溪,還能堅持嗎!?”
浣溪點頭,“我沒問題!”
“好!堅持不了的時候就告訴我。”
“嗯。”
程靜書猛夾馬腹,狂奔向前。
她必須爭分奪秒。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看到了一個村落。
她回頭對浣溪道:“浣溪,馬上就到了!”
浣溪衝她笑了笑,道:“小姐真棒!”
兩人進了村。
程靜書下馬時才發現自己的腿已經疼得失去了知覺。
兩條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了。
她一落地就癱軟在了地上。
浣溪心急,直接蹦下了馬,顧不上腿崴了,直接衝向程靜書,焦急道:“小姐,你沒事吧!?”
程靜書搖頭,她坐了起來。
她見四下無人,便掀開了褲管。
呲——
浣溪倒吸一口冷氣。
小姑娘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
程靜書兩條腿大腿內側都被鮮紅的血浸透。
褻.褲都被染紅,可見她傷得有多重,有多疼啊!?
可她愣是一聲不吭,一路上連口水都沒喝,就這樣堅持著到了這裏。
浣溪慌亂地讓她從荷包中尋藥,她說:“小姐,奴婢給你換藥。”
“哎!都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喊我小姐。”
“靜書,你能不能對自己好一點啊!?若三位公子和老爺夫人知曉你為了王爺和段少門主,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他們該有多心疼啊!?”
“所以,你不要告訴他們。這都是皮外傷,沒有大礙。塗上你家小姐我親自研製的藥膏,連疤都不會留。”
“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好了!還塗不塗藥了!?”
“塗!”
程靜書將藥膏瓶遞給浣溪。
說實話,的確疼。
但更疼的她也已經嚐過了,所以這些,都算不得什麼。
上完藥後,程靜書在浣溪的強烈哀求下勉強同意歇一會兒。
兩人在這休息的時間裏喝了水,吃了幹糧。
程靜書眼瞅著天色不早了。
她道:“出發吧!浣溪,要不你就在村口等我!?若天亮之前我還沒有回來,你就去程府報信,讓大哥哥派人來找我。”
浣溪搖頭,道:“都已經到這個村子了,你要找一夜嗎!?”
“我隻是做了最壞的打算。”
“那也不行!!!反正我必須跟著你。小姐,出門前你明明答應過浣溪的,你不能總想著要把浣溪扔下啊!你現在還受了傷,我現在走,那我成什麼人了!?三公子他們肯定會唾棄我的!”
程靜書眨了眨眼,道:“好了好了,不趕你走了!你這姑娘怎麼這麼倔呢!?不過我好像聽出了些什麼,你是不是對我三哥哥……”
“沒有沒有!小姐你別胡說!你開浣溪的玩笑也就罷了,可不能毀了三公子的清譽。”
噗嗤——
程靜書很不給麵子地笑出了聲,道:“毀三哥哥清譽!?三哥哥他有清譽嗎!?”
“小姐!三公子人挺好的,待你也挺好的,你別這麼說他!”
“行行行!從前怎麼不知,我身邊竟藏著一個三哥哥的小迷妹。”
“小姐!”
浣溪耳根子都紅了。
程靜書見好就收,扶著浣溪起身,道:“好了!走吧!”
浣溪點頭。
兩人沿著村中主幹道走,越往裏走越覺得蹊蹺。
這地方有些邪門,還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一陣風過,浣溪打了個寒顫,道:“小姐,這裏陰森森的,一個人都沒有,你確定還要往前走嗎!?”
程靜書“嗯”了一聲,安撫地拍了拍浣溪的肩膀,道:“別怕!你在這裏等我,我去敲敲門。”
“別啊!我要跟著小姐。”
程靜書隨她去了。
她尋了間緊閉大門的屋子。
這間屋子和旁的屋子不一樣,旁的屋子都大門敞開,凋敝之色盡顯於眼,而這間是唯一一間緊閉大門的。
她拉動門上的銅圈,叩響大門。
咚咚咚——
“請問有人在家嗎!?”
“我是路過的人,想向主人家討點水喝,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