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虹才轉過頭，看著陳群。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做這個手術，和你做其他手術不一樣？這也是第一次見到你和其他人搶手術，好像是早知道湯姆遜教授會失敗一樣。如果這是直覺，這也太準確了一點吧？當然，我不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重視馮秋雲的這個手術？”
陳群聳聳肩膀。
“說不定是為了表現自己！”
他雙手扯下身上的手術服，順手丟在了垃圾桶內，一臉地輕鬆和愉快。
祁虹露出一個充滿智慧和哲理的笑容，秋水般的目光盯了過去。
“但女孩子的直覺告訴我，你搶著做這個手術，就是兩個原因。一個是馮秋雲的父母感動了你，另外一個是認為馮秋雲是我們一起確診出閉鎖綜合症的，你有權利和義務，保證她能繼續活下去。要是我說錯了，你可以馬上指正出來。”
女人的直覺不折不扣是他最大的天敵！
陳群也不回答，打開一直關機的手機，重新打開，給應該睡覺的女朋友發了一個短信。“手術成功了，我要好好睡一覺，免得你又囉嗦。至於感謝，我就不用多說了，我會給予你一份特殊的禮物，表示我的心意。”
祁虹伸出天鵝般的脖頸，偷看了一眼他飛快打出的字跡，忍不住笑了。
“我們還一直有些擔心，怕你除了手術之外，其他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也不關注。現在看起來，你還是蠻正常的，好吧，一種詭異的正常，你和你那女朋友是不是惺惺相惜，一見鍾情啊？”
陳群嗬嗬一笑，“為什麼我總覺得你言下之意，就是兩個精神病患者也在談戀愛，太不正常了。”
祁虹伸手抹下頭頂的手術帽，滿臉笑容地白了他一眼。
“你們又不是上演歐陽洋最喜歡看的美劇中的超級英雄，擁有無數個人格的X教授的兒子和人家同樣被精神病的小淘氣，在精神病院一見鍾情。”
陳群驚呼一聲，“你也會說笑？也會看電視，這還是我認識的那位勤奮好學的三好學生嗎？這世界打開的方式還真有些不對。”
祁虹前俯後仰地笑了一陣，才恢複過來，丟下一句話。
“我今天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了。不過這種手術方式，你可得先教給我、周林幾個人，這也是我老師楊院士布置的新任務。”
陳群點點頭，“就算你們不想學，我也會和你們一起改進了。這手術絕對不是人做的，改進的地方很多很多。”
說到這裏，他也是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他還真有被破係統威脅的一天，他還真有些在意了。
傲嬌的係統，比起凶殘的係統，更難對付。
陳群在心頭一直盤算，知道他這個東方術式，推廣的可能不大，光硬件就弄死了百分之九十九的醫院，他隻能靠簡化版本的方法，改成常用介入手術來推廣。但要簡化，也必須將整個術式提升到大師或者宗教檔次，才能簡化分割。
化繁為簡的手術方式，從來都是千錘百煉出來的，不是閉門造車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