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娟起身,看向門外。寶蘇進,輕言之:“娘娘,新晉小主都在初陽宮中,皇後的小號子說,就差娘娘了。”嬋娟聞言,笑。重著了衣裳,便從長信宮中出來,進了初陽宮。
環顧了新晉秀女。瞧見一著翠色宮裝的倒是清麗脫俗,隻不過心氣不高罷。
又望了皇後,唱禮:“臣妾參見皇後。”
皇後笑言“穆妹妹快起,想必昨日累壞了罷。”皇後說起昨日,倒教馮玉敏的手一抖。
嬋娟瞧見了異樣,開口道:“哪裏的事,累的是臣妾,不過舒服的卻是馮貴人了。”
嬋娟說到這不免一停,又望了望新秀,莞爾一笑:“昨日本是馮貴人侍寢,卻因帝子掛念本宮,誤了馮貴人的事,當真是本宮的錯。不過,馮妹妹可要原諒姐姐啊,姐姐本是無心之失。”
馮玉敏聞言,又十分難堪。嬋娟會心一笑,這般給她那些新秀下馬威了罷。
皇後瞧見了馮玉敏的難堪,本想說些體幾的話,卻瞧見嬋娟的動作,她原是想立威啊,隻是可憐了馮玉敏了。
皇後亦看向新秀,卻瞧見嬋娟未讓新秀起身,倒覺是自己的疏忽大意,忙免了新秀的禮。而嬋娟卻覺得皇後太過溫婉,故有點可憐她,皇帝不寵的,空有國母之位。
嬋娟自當不會與皇後為敵,且不說她這溫婉的性子,就說她的姑母是如今的太後罷,她這皇後的位子便能穩坐,況且她又待嬋娟不薄,換句話說,她這妃位還是皇後為她取來的。隻不過這馮玉敏太蠻橫。
皇後太溫婉的性子她不喜,馮玉敏太蠻橫的性子她亦不喜,她都不喜,帝子怎會喜?不過那著翠色宮裝的女子便不一定了。
“且說說你叫什麼?”那翠色宮裝的新秀聽到穆妃問她,連回:“妾名喚安歡。是同人學院學監之女。”嬋娟聽到頗感喜歡。
皇後一聚畢,嬋娟便回了長信宮。不知哪位新秀有幸和嬋娟同居一宮呢?
皇後安排居所下來,同居長信宮的有那安歡,有那夏襄,還有一個喚作泠雪的。泠雪可是新秀中唯一有封號的,封了福常在。
嬋娟聽了泠雪,眉毛皺起。其他的人未有封號,怎的她有了封號?後又想了想,許是因為他兄長是扶遠大將軍,剛剛立了功罷。
嬋娟起身,對寶蘇言:“怎的未見到新秀前來?”寶蘇望了門外,輕言:“許是先去給淑貴人請安了罷。”
嬋娟一聽大怒。“本宮才是長信宮的主位,怎的能由著淑貴人胡來!說到底,她段氏不過是一個貴人。”寶蘇聽著,為淑貴人捏了一把汗。
嬋娟望向淑貴人的淑寧殿,帶著婢女,便進了淑寧殿,然果真看到淑貴人和其他新秀在聊天,怒氣更盛。泠雪見了嬋娟,不待其他人反應過來,就已經行禮唱禮:“妾參見穆妃娘娘,穆妃娘娘長樂未央。”
嬋娟看見行禮,倒也免了禮,隻有夏襄慌慌張張不知怎辦才好,仿佛她做錯了什麼似的。
嬋娟白了一眼夏襄,本想著好好懲罰下淑貴人,這時候看見夏襄,便也想通了,又何必為難鼠輩?也便走了。其他人更不敢多待半刻,亦在嬋娟走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