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嬋娟正讀著《孟子》甚是無趣。
寶蘇進門,輕言:“娘娘,昨個兒是福常在侍寢。”嬋娟聽聞,隻是一聲“嗯”。
嬋娟本就明白帝子非她一人所有,況且泠雪是唯一有封號的新秀,是她侍寢並無任何疑惑。
可是寶蘇疑惑,這嬋娟怎的變了這般?若是從前,嬋娟定會大罵那泠雪是賤人。而如今卻是坐的這般安穩,著實讓人疑惑。
寶蘇下邊瞎猜想著,後來想到承寵的人是泠雪,便想著好好端詳一下那泠雪。
待寶蘇端詳完畢,竟大吃一驚。這泠雪長得竟有些像墨紫染。
墨紫染是嬋娟從小到大的玩伴,又同她一齊入宮,隻是可惜,深宮計算多,墨紫染不幸丟了命。
嬋娟向來是重感情的人,包容一下泠雪固然是不錯的。可是為什麼我卻覺得危險?寶蘇這樣想。
“不行要去提醒一下娘娘。”寶蘇跑到嬋娟前。見嬋娟還是隨意看著本書,卻覺話到嘴邊說不出口。
倒是嬋娟開了口:“怎的了?”寶蘇心一橫便也就說了:“娘娘可是因為想起故友而心情不暢?”嬋娟聞言瞧了一眼寶蘇:“故人已去,何必蕭條。”
寶蘇見狀言是。嬋娟瞧了瞧屋外:“下雪了,陪我出去走走。”這時寶蘇才發覺雪已經下了。
至屋外,見泠雪的婢子拿了紅梅進去,嬋娟無意道:“倒是可憐了她們,冬日離家的。”
寶蘇並沒有多說話。
許久寶蘇開口:“奴婢隻是有感覺泠雪並不似表麵的那般賢惠罷了。”嬋娟輕笑言之:“後宮中又有誰是真性情?”嬋娟頓了頓,隨又言:“你是我帶進宮的,左右都是為了我好,可我可不喜歡憑感覺斷人好惡的。”
本是訓人的話,卻叫嬋娟說起來十分親切。
寶蘇聞言稱是。
良久,寶蘇挽著嬋娟的手,走在雪地之上,又過後毫無痕跡。
大雪漫漫,唯主仆二人相依走過。
嬋娟瞧著寶蘇,自小和寶蘇一齊長大,如今想來,倒是自個兒的福分。
嬋娟怕狗,但是卻也喜歡挑逗狗。
那時候的嬋娟喜動,而嬋娟的玩伴叫做墨紫染的也是喜動,但是對於狗,她可是萬萬不可動的。
嬋娟的嬸嬸養了一條狗,看著英氣。
嬋娟便約了墨紫染一齊逗那狗玩,誰知墨紫染一聽是狗,家門都不出了,為此嬋娟可是嘲笑了她好幾回。
那狗似乎很是討厭嬋娟,見到嬋娟便“汪汪”的直叫喚。
嬋娟氣不過,見它被栓居然想要教訓那狗。
嬋娟拾一小石頭便扔向那狗。可未料到那狗竟向嬋娟撲來,寶蘇一見,連忙把嬋娟往後一拉。
嬋娟見此,嚇的是大哭,寶蘇卻安慰她,告訴她狗還是栓著的,不會跑來咬她。
自此。嬋娟與狗便是結下了大仇。
如今想來倒是令人發笑,可仔細一想,便知那寶蘇從小便衷心於她。
“有你,真好。”寶蘇聽到嬋娟喃喃說了一句,可是實在沒有聽真切。
“娘娘方才可是說話了?”嬋娟聞言,雙眼看著寶蘇,溫柔一笑:“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