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讓人帶你去樓上休息吧。”溫成國揮了揮手,一旁靜候著的侍者便迎了上來。
丁冬點零頭,跟在侍者身後離開了休息區。
而溫成國則坐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緩緩勾起了唇角。
身旁人影一晃,殷琴琴已然落座在他身旁,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之後,她不由得挑了挑眉:“溫總,您怎麼讓她走了?那這出好戲,我可怎麼看呐?”
“放心,有你的份。”溫成國低沉一笑,目光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
他衝著宴會不遠處聚集在一起的那群人指了指,道:“那群人是本市最具影響力的媒體記者,待會我把房間號給你,你告訴他們,有大料要報,然後帶著人直接過去就行了。”
“還有我的份?”殷琴琴蹙眉看向他。
她本以為自己這趟過來隻是來看戲的,誰知溫成國居然還給她安排了戲份。
由溫成國親自動手,她本沒有計劃讓自己趟這攤渾水,誰知溫成國這個老狐狸似乎不這麼想。
他是非要讓她也跟著一塊摻和,讓她難以脫身。
殷琴琴氣得牙癢癢,看向溫成國的目光中也帶了幾分難以言的憤怒。
溫成國卻隻是輕笑:“讓我相信你的前提,是你跟我一起動手。倘若你把所有的爛攤子都丟給我,那我怎麼能幹呢?”
“那你就把我騙過來,讓我做惡人?”
殷琴琴的表情卻沒有絲毫放鬆,看向他的目光直像是在看什麼不共戴的愁人。
“話可不能這麼。”溫成國蹙眉,做出一副不認可的樣子,“藥都是我下的,最肮髒的手段我已經替你做了,你隻需要帶人過去看好戲而已,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難道都做不好嗎?還是,你隻是想把所有的髒活都留給我,自己坐享其成?殷姐,這樣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聽他這麼,殷琴琴心中也釋然了幾分。
但她仍舊蹙眉看著溫成國,出聲問道:“你給她下的什麼藥?”
“這個……你待會就知道了。”溫成國笑得和善,語氣卻帶了幾分刺骨的寒意,“對女人來,最可怕的事情也就莫過於此吧。”
看著他的笑容,殷琴琴驀地打了個冷戰。
這個人,光是聽他講話她都覺得不寒而栗,想必他對待丁冬的手段隻會比她想象的更加狠毒。
這麼想著,殷琴琴滿意地勾起唇角,輕飄飄看了他一眼,問:“那我應該什麼時候動手呢?”
“聽我指揮就好。”溫成國並不著急,直到他口袋裏的手機一震,他才緩緩笑了笑。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剛收到的那條信息:人已送到,手機已收。
溫成國毫不避諱地當著殷琴琴就打了個電話,聲線陰沉地對著電話那頭的人下達了命令:“動手。”
隨後他掛斷電話,笑吟吟地看著殷琴琴:“下麵,你隻需要等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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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冬隻覺得腳步越來越虛浮,體內的那股火相當霸道,在她的五髒六腑到處亂竄,跟著侍者進羚梯以後,她的意識都已經有些不清晰了。
口渴、癢。
渾身上下隻剩這兩種感覺。
她緊緊揪著領口的衣服,呼吸急促間,仿佛意識到了什麼。
她被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