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嚴肅的說道:“我是帝國皇帝,處事必須依法行事,靜雯殺害了五少主曹若詩,又要刺殺盛王任青竹……”
“可是現在死的是靜雯~我們家的靜雯啊……”
太後嘶聲哭喊著。欲諾依舊跪著,聲音和神情依舊平靜淡然:“死的是靜雯,還好死的是靜雯,也許您應該為靜雯沒有能夠殺死任青竹而感到慶幸,不然您現在就不可能有時間在這裏打我了,而是……”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太後被氣的幾乎瘋了,她又哭又笑,大聲哭喊怒罵,“列祖列宗啊~你們聽聽,你們看看啊……這是一個什麼東西?!她就是一個畜生不如的畜生啊!啊啊……”
太後大哭,任欲龍大哭,紫南王妃大哭,長公主大哭,所有人都在哭,任靜雯靜靜的躺著。
欲辛把欲諾攙扶起來,又用手巾把她的血擦去,欲諾默默的看了靜雯一會兒,然後轉身離開。
太後在她身後怒聲罵道:“任欲諾,你這個沒有人心的畜生,你枉坐龍位,你枉做皇帝,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欲諾聽了這些話,隻露出了一個慘然的笑容,遂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這一刻,她的心是死的,至少對她的母親和家人,已經是死的了,他們從來沒有把她看做過是血濃於水的親人,她也不在把他們看做親人了,靜雯已經去了,他們中她唯一掛心的人沒了,以後也不會再有什麼顧及了,有的,也隻是道德上的責任罷了,所以希望他們能夠懂得自持,不然,唉。
可是,可是她的母親似乎並不懂得一個道理——他們和欲諾的關係本就那麼的單薄,這些年來他們不但沒有設法彌補,反而不斷的去攻擊他們和欲諾之間那一點單薄的關係。
時至此刻,靜雯已死,這使他們之間本就單薄的關係基本就已經脆弱到不可觸碰的程度了,如今他們這一鬧,就更加是雪上加霜了。可是,可是事情還沒有完,就在第二天,欲諾下完旨厚葬五少主曹若詩。
隨後正在想靜雯的葬禮該怎麼辦的時候,紅角、張芸天、和召等大臣匆忙奔至,欲諾蹙眉,問他們怎麼了?何故這般驚慌?
幾人麵麵相覷,和召說道:“太後娘娘和紫南王他們在街上,已經圍滿了人,賢王他們已經過去了,陛下是否要去?”
欲諾在心裏苦笑,雖然他們沒具體說,‘但太後他們在街上,已經圍滿了人’這兩句就足夠了,太後娘娘是誰?這個時候她去大街上幹什麼?
還用問嗎?還用問嗎?於是她說:“帶路。”
皇王城中,天使帝國朝廷和大盛王國王庭的分界線,乃是一條最繁華寬闊的大姐,此刻間,大上午,正是最繁忙熱鬧的時候,人山人海的圍成了一個大圈子,有的是朝廷的百姓,有的是王國的人民,嗚嗚泱泱的,保守估計也得有上萬人,這還隻算人圈子的人數,要是加上那些樓上的,車上的,來得晚被隔在幾裏地以外,隻能通過從裏麵一層一層交頭接耳傳出來的話湊熱鬧的人,那人數簡直就不計其數了。
那麼說這麼多的人,他們到底在看什麼熱鬧呢?隻見人上人海圈子的正中央位置有一群人,這群人的核心人物自然就是當今的國母皇太後娘娘了。
除了她,還有她的兒子,當今女皇陛下的親哥哥,紫南王任欲龍,和他的夫人、兒子,但奇怪的是,長公主任欲爾這次卻沒參與,也許這次他們搞的事情,連任欲爾都感覺很不好吧,所以她就沒有來。
隻見太後娘娘,麵對大眾百姓,亮明了身份,然後一把鼻涕一把淚,宣稱自己和兒子受了天大的冤枉,雖說女兒是皇帝,可是誰能知道,她的女兒,當今的皇帝陛下任欲諾乃是一個大不孝之人,不僅不為他們母子申冤報仇,甚至還出言相氣。
所以她沒有辦法,隻能出來,向百姓們訴冤哪……
有膽大的好事者就問,太後娘娘到底受了什麼冤枉?說出來咱們為娘娘評評理。
更有眾多唯恐天下不亂者跟著起哄,於是太後聲淚俱下的把她的丈夫的死,九少主任靜雯的死,全都講了出來,隻說她的女兒任欲諾身為皇帝,不為父報仇,如今又看著自己的侄女被人殺死,可是她競對凶手不抓不拿,還與凶手那麼的親密。
她不是皇帝,她沒有資格做皇帝,她就是個畜生,她就是一個大不孝之人,就是一個畜生……
這期間,紫南王任欲龍還會扶著太後不失時機的補充幾句說明,母子倆就是要以這樣的方式迫使欲諾改變主意為靜雯報仇。
可是他們完全沒有意識到的一點是,他們這麼做,等於是把他們和欲諾之間那一點點單薄脆弱的要命的聯係,徹徹底底的割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