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就好。”顧寒心裏激動,一直點著頭,眼角已經不自覺沾染了幾分淚花,她抿了抿嘴唇,蒼白的小臉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似還想再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隻是緊盯著麵前這個眼角上挑,雖然已經受了重傷卻還是一副無所謂樣子的男人。
逐漸的,他從一副慵懶神情轉換到了嚴肅至極的樣子——麵前的女人,本來還站立的好好地,此刻卻似乎有些重心不穩一般,搖搖晃晃的,眼看著就要跌倒了。
他想要起身去扶著她,可一用勁,身上的傷口就有些崩裂,溫熱的液體順著繃帶流淌,江淮覺得渾身都黏糊糊地,他無法動彈。
秦停大步流星,三步並做兩步走,在顧寒倒下去的前一秒,伸出強裝的手臂,將這個纖細的女子一把攬在了懷裏。
見她蒼白的小臉似乎沒有一點溫度,秦停擔心極了,連忙抬起眼眸,眼神中帶了一絲不耐煩以及滿滿的焦慮。
“秦釧,你是醫生,倒是來看看啊。”說著,便朝秦釧拋去一個眼色。
本還在扶著江淮的秦釧有些不知所措,直到江淮也昂起高傲的下顎,道:“快去看看。”
他這才快步走到顧寒身邊,為顧寒檢查身體。
半晌,秦釧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嚇得病房裏的人都大氣不敢喘,目不轉睛地盯著躺著的女人。
嬌小的麵容不像往日那樣充滿了活力帶著些紅暈,是那種病態的慘白,讓人看了忍不住心頭一驚的那種。
實在有些按捺不住地著急,江淮抬起睫羽,睫毛的部分在眼底下投出一片陰影,神情焦慮道:“到底怎麼樣了?”
半天,似乎秦釧一點也不願意將那幾個字吐出來一般,磨蹭了許久,嘴巴閉閉合合,那幾個呼之欲出的詞語在唇邊摩挲了許久,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她懷孕了。勞累過度,休息休息就沒事了。”語氣要多冷淡就有多冷淡,和他剛剛進病房時的那股子熱情勁兒完全不一樣。
江淮心裏立刻升起了一個巨大的感歎號,巨大的喜悅將他包裹住,他一時忘記了自己身體的原因,立刻站起來下了床,即使傷口在不住地滲血,可他卻似乎毫無感覺一般。
隻是上挑地丹鳳眼裏閃爍著滿眼的喜悅,看著昏迷不醒的女人,嘴裏念念有詞道:“懷孕了,懷孕了。”
就連眼尾上挑地弧度,都似乎應征了此時此江淮的喜出望外。
第二日,天才剛剛露出魚肚白。江淮便急匆匆地辦好了出院手續,要帶顧寒回帝都。
江老太太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更是高興得沒法形容,第一句,便是:“寒兒和淮兒趕緊結婚,把那個女人給趕走。”
雖然楚黎肚子裏也有江淮的孩子,可是似乎,江老太太還是更接受顧寒。
雖然什麼也回憶不起,顧寒糾結了好一陣,但最終,在江老太太的軟磨硬泡下,顧寒也隻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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