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騫看江妤這麼倔有些擔心的看著她,可最終還是輕聲歎了口氣,溫柔的叮囑了一句:“記得別著涼了,你的身子……還有些虛弱。”
江妤自嘲的笑了笑,她的身子有些虛弱?那全都是拜誰所賜啊。當她知道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沒有了之後,心都涼了半截。
江妤慘白的一張小臉上毫無血色,一頭濃密的黑發越發越襯托出她臉色的蒼白。任何一個人看了,都會感到深深的揪心吧。
江妤邁著看上去隨時都會倒的步伐進了衛生間,接著傳來的就是衛生間上鎖的聲音。
牧子騫見江妤這樣心裏自然也是不好受,但他也無可奈何,牧子騫皺著眉頭邁著沉重的步伐出了房間,來到了樓下神色恢複到了以往冰冷的樣子。
隨著牧子騫的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傭人們和江妤的保鏢抬頭看見的便是牧子騫板著一張黑到不能再黑的臉。
他們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房間的溫度好像直接降到了零下,凍得人難以呼吸。
僵持了好久,隻見牧子騫緩緩抬頭,用薄唇緩緩吐出幾個字:“你們就是這麼照顧她的?”
短短的一句話,可不知為何,卻讓人在這樣暖和的室內感覺到了冬天雪地裏刺骨的寒冷。
甚至有幾個心理素質不好的傭人的腿都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生怕自己有什麼三長兩短的。可這一幕卻是沒有逃過牧子騫的眼睛。
“嗬,現在知道怕了?之前幹嘛去了?”牧子騫的神色冰冷,一雙深邃眸子裏沒有任何色彩感。大概任何一個人看了那雙眼睛也會心裏直發毛吧。
“你們所有人都給我聽著,要是以後,再讓我知道江妤有任何的閃失,就算是少了一根頭發,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們這群人好過一分。聽懂了嗎?”牧子騫說完了這句話便沒有開口。那一雙眸子仍然是那樣的冷清。
氣氛再次陷入了僵持,那零下幾十度的溫度也一直在持續著。隻是那一群傭人和保鏢依然低著頭,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裏,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這時,隨著鑰匙打開大門的聲音,牧小文放學回來了。
牧小文雖然年紀尚小,但大概是繼承了牧子騫優良的傳統基因,十分懂事,也從來沒有讓江妤操過心。
他一眼就看出了房間裏的氛圍不對勁,那些站在一起的傭人和保鏢大概剛剛還在被訓斥吧。可他卻不知道原因。
坐在沙發上的牧子騫見到是牧小文回來了,緩和了臉色,對牧小文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牧小文很懂得事理的小步跑到了牧子騫身邊,乖乖的坐了下來。
牧子騫見牧小文這樣,用著溫柔的聲音詢問著他:“小文,今天的作業有沒有很多?”
牧小文想了想,用著專屬於孩童的稚嫩聲音回答著牧子騫:“沒剩很多了,在學校的時候我就快做完了。”說完,牧小文還朝牧子騫笑了笑。
牧子騫見牧小文這般虎頭虎腦的樣子,勉強的擠出了一絲微笑:“那今天小文先去同學家做作業好不好?順便去找找你的同學玩。”
牧子騫見牧小文還想說些什麼,繼續說:“乖,小文聽話。”
無奈之下,小文隻能背上自己的書包去找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