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臭皮匠……這典故的人物到底出生了沒我也不太清楚，還是別用了。
“ 姑且不論黑山軍能與漢軍抗衡多久，光是這一次的逼退朱，就足以讓漢室中央對其投以關注。自然，白繞是不會有對漢軍服軟的那刻在，所以局麵必然就是個死戰的局麵。 ”
白繞是這樣，我大概能理解，但楊奉……這人我看不太明白。
有謀、有勇，可我就是覺得哪裏怪怪的。
至於漢室方麵……隻要朱那群人不改變以剿滅為主的方針，基本上怎麼樣都打不完的。
“ 還真是敢講啊，明明逼退朱的人就是首領，不是嗎？ ”
聽過一番說詞後，韓玄的語氣也緩和了許多，甚至聽到“ 逼退 ”朱一事時，也不忘調侃一下我。
對此，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畢竟我當初用的確實是“ 黑山張燕 ”的名號。
不過破壞了人家的計畫，把自己的“ 功勞 ”劃給他們自然也是無妨。
“ 先不提那回事了。 ”
擺擺手，把韓玄那在嘴角微微透出的笑意撥回去。
“ 若說這時候賊人之中有一幹人眾願意棄暗投明，那漢室一方會做何感想呢？ ”
棄暗投明這典故出來了沒呢？反正上下文對起來，韓玄也該是明白的。
隻是這些話說起來，我也知道還很是單薄，不是那麼讓人足以信服。
可是在退出上黨戰場那天，跟朱的一席對話，多少還是有點收獲的。
不是對於漢軍情報的刺探，而是兩方立場不同，卻未必沒有調和的空間。
這樣的事情對於韓家來講肯定不是那麼愉快，但韓當可以輔佐一個完完全全是漢室大忠臣的孫堅，那“ 暫且 ”投入漢軍麾下，又有何不可？
可這些事情韓玄知道，但他絕對不會去設想這樣的事情，因為他打從一開始就是從褚燕這種民間勢力著手，自然很難突破思考框架來做這樣的事情。
終歸一句，立場決定思考方式。
“ 且不論漢室大臣如何設想，象幽，若是你……會如何做？ ”
韓玄沒有馬上應話，而是用著有些粗糙的手指在桌麵上輕敲著，發出了“ 咚咚 ”聲響。
這樣的情況跟態度並沒有維持太久，不過幾個吐息之間，韓玄臉上已然透了幾分笑意出來。
“ 何必多說呢？一如過往，韓家對太平道的所作所為，不是嗎？ ”
說完後，韓玄那原本隻是極為淺薄的笑意悄然潑撒開來，化成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更是按壓不住那昭然的笑聲。
一瞬之間，韓玄跟我的眼神一個對接，卻是異口同聲地說出了同樣的話。
“ 借漢軍之勢！ ”
商議已定，也算是把韓玄的一個問題處理掉。
總之能夠瞞住我跟朱的一席談話，自然是最好，畢竟當中有些話不適合對著身為韓家人的韓玄說。
事後想來，多少還是對著自己當時的意氣風發，感到有些羞赧。
“ 沒有別的選擇了。一是退兵，帶著這些兵馬回去好好準備控製一場大亂之後的局勢，而黑山一眾自然有我處理。二是死戰，不過之後的事情就與將軍無關，而漢室將迎接的，便是我與千裏太行所有黃巾餘黨一同再興的黃巾之亂！ ”
至於太行山道底是九百裏還是千裏呢？這點不重要，反正講都這樣講，大家理解就好。
隨意想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我這才寬解了麵對韓玄時那有些緊繃的心態。
“ 呼，接下來…… ”
啊，對了，剛才韓玄還交給我一封信，說是指名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