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笑沫從來不過問他太多私事,但她知道這道傷疤的背後,肯定隱藏著什麼故事。

“他說我害死了他最愛的女人,回敬給的我禮物,就是我這道永遠也洗不下去的疤痕。”

她表情一震,猛然想起季承瑜說他是一個殺人凶手。

季承瑜最愛的女人,被季哲男給殺掉了?

腦海中頓時出現了一幅詭異的畫麵——季哲男愛上了自己堂哥的未婚妻,奪愛不成,便將其殺掉。

就像那句話所說,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她被這樣的想法嚇了一跳,心底也更加不安起來。

一想到自己現在喜歡的男人,在很久以前曾經那麼瘋狂的愛著另一個女人,這種滋味還真是怪難受的。

似乎看出她的懷疑,季哲男微微皺眉,“妳在想什麼?”

“我在想,其實就算你愛上了你堂哥的未婚妻,在得不到人家的情況下,也……也沒必要把人家給殺掉。”

不知不覺,她竟傻傻的把自己心底的懷疑順口說了出來。

季哲男此刻的表情就像生吞了一隻蒼蠅,臉色十分難看。

“我……說錯了什麼嗎?”

過了好久,才聽他徐徐道:“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家裏養了一隻小白狗,它的毛很軟也很亮,我給它起名叫小白。”

梁笑沫意外的挑起眉,不懂他為什麼會突然提起從前養的小狗。

不過此時的季哲男,突然讓她覺得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從出生就被當成家族繼承人來培養的孩子,是不可以有太多童貞的。”

就算季父季母當年並沒有對他提出太苛刻的要求,可他小時候卻十分懂事。

他知道父母對他期望很大,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和立場,是不可以有太多任性的要求的。

所以在他很年幼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像大人一樣拚命學習各種知識。

在別人家小孩子光著屁股玩耍時,他已經可以流利的講出至少四個國家的語言了。

小白是他成長的曆程中唯一的玩伴。

每天在接受繁重的課業輔導後,最大的樂趣就是和小白在花園裏盡情玩耍。

因為當時小他幾歲的弟弟季子維,出生後不久身體不好,總是被家人很好的保護在房間裏。

而大他幾歲的堂哥季承瑜,小時候就和家人定居在國外。

季哲男的童年因為這樣變得孤獨而寂寞。

唯一讓他在這種枯躁的寂寞中感覺到一絲溫暖的,就是懂事而又可愛的小白。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他曾將小白當成了自己精神上的安慰。

心理學曾說,對某樣事物產生過度的依賴,時間久了,便會陷入一種無法自撥的境界。

所以當小白因為生病而死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他曾一度對人生產生了絕望。

當時年僅五歲的他,因為不肯接受小白已經死掉的事實,不但拒絕給小白埋掉,還每天每夜不停的哭,好幾次他都為此而哭到昏迷不醒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