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涼辰一身慘叫，一溜煙就跑得老遠。
被他這麼一驚嚇，楊莯立刻拔出劍護在胸前，警惕地看著地上的屍體。
“活了活了，這家夥活了。”沈涼辰腳下一滑，連翻三四個跟頭才停下，他撿起地上一塊牆磚擋在胸前，指著通紅的屍體說道：“眼睛睜開了，還瞎悠悠的直轉。”
楊莯將信將疑，他示意奈何留下，自己繞到屍體眼睛一側，仔細看去——眼睛閉著好好地。
“你看錯了吧，他的眼睛是閉著的啊。”
“不可能看錯，那銅鈴大的眼睛，那麼惡狠狠地盯著我，怎麼會看錯啊。”沈涼辰說得沒有底氣，他確實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難道是出現了幻覺？
奈何也跟了上來，她看著屍體閉上的雙眼說道：“小心為好。”
“就是啊就是啊，他要是真的醒了，完全可以把眼睛再閉上裝死啊。”沈涼辰出起了餿主意：“要不你再給他致命一擊，這樣就能保證他死透透了。你想啊，要是他沒死透，等我們都走了，好，他醒了——留下外麵這些老弱病殘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咯咯咯——”地上的屍體笑了起來，“咯咯咯——”
他沒有說話，一直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奈何與楊莯聽到第一聲笑聲的時候就遠遠退開，屍體一直在笑，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你看，我說什麼，叫你給他一刀你不給，現在好了吧，又活了吧。”沈涼辰將手裏的磚往旁邊一扔，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現在活過來的是個什麼玩意，誰還能說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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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主，留他們二人在外麵，真的沒事嗎？屬下怕．．．”秦癡語回到虛無身邊，憂心忡忡。
虛無走到秦癡語麵前，托起她的下巴說道：“我喚你回來，是不想傷了你柔嫩的手。”
“屬下是習武之人．．．”
“噓——”虛無湊到秦癡語耳邊說道：“你是我最後一張王牌，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舍不得。”
虛無的氣息拍打著秦癡語的耳根，她全身酥軟，臉一下就紅了起來。
虛無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裳，說道：“你可聽說過獵鷹這個人？”
“是吾主狩獵隊的那一群不成功的玩具嗎？”
“沒錯。”虛無摸著自己的臉頰說道：“說是不成功的玩具，但還是有點本事的——比如這個獵鷹，對於靈魂與軀體的重塑就有獨到的見解——白子畫與司徒逍其實就是他的試驗品。”
“什麼？”這件事秦癡語從來沒有聽說過。
“可以說這二人才是他最成功的試驗品，這件事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其他人。”
“這件事屬下的確沒有聽說過。”
“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個吧？”
秦癡語沒有回答。
“白子畫與司徒逍身上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二人分別吸收了很多人的貪嗔之欲，形成了有獨立意識的新靈魂，可是二人靈魂卻怎麼都無法相融。當年他做出了白子畫與司徒逍之後，就得意忘形，完全沒有興趣再深入研究下去，我為了懲罰他便抽走了他的記憶，想看看他會不會有新的作品出來——結果太讓我失望了。”
“所以吾主才將他丟棄嗎？”
虛無沒有直接回答秦癡語的問題，自顧自說道：“我翻看了他很多手稿，研究了很多年，終於有了進展——我讓你回來，就是想看看我的猜測，是否正確。”